吴昊刚掩上房门,立在门后的迟棠开始诘问:“鱼娘子知道盗掘古墓的后患吗?”
鱼青竺没应话,反问她:“为何跟踪我们?”
迟棠不曾想她会反咬一口,只好应付道:“我在大渚,只认得你。”
鱼青竺断然不会相信,也不想再和迟棠周旋。她神态染着几分疲倦之色,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告诫一句,我此去凶多吉少,莫要再跟着。”
迟棠不绕弯子,追问她:“进墓盗宝吗?”
鱼青竺抬眸望向她,昏黄晕霭的烛光下,褪去奇装异服的迟棠眉眼淡淡,肌肤皜皜,周身被一层如烟似雾般的朦胧和清冷笼罩着。只要不说话,也不怎么惹人厌。
但她偏生爱说话,且净说疯话,前言不搭后语。
“鱼娘子,我虽然记不住往事,但依稀晓得自己曾在州府博物馆谋事。”迟棠知道大渚国风开放,女子可以入朝为官。她把宋徽宗时期的皇家博物馆胡诌为地方州府博物馆,说明因由,“博物馆将收录的珍贵物件进行分门别类的记载和保存,以流传百世;反之,民间盗掘古墓,却没有法子保护那些物事。”
鱼青竺显然没有听进去,偏头问身旁的岑未薇:“未薇,可有癔症一说?”
岑未薇斟酌着迟棠的话语,遂问她:“迟娘子不愿青竺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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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迟棠拱手作揖:“还是岑娘子明白事理。”
岑未薇回礼:“我亦不愿,但青竺情非得已。”女将军恐鱼青竺夜逃,遣人送信,以数十位拾骨人的性命要挟。
“将军逼迫?”迟棠瞧着鱼青竺又皱起眉,补充道,“我从两位副将口中知晓。”
鱼青竺淡淡地“嗯”了声,算是回应。
接下来,三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僵持着。迟棠默然,半晌才打破平静,还是那句:“我同你们一道去。”
鱼青竺开口回绝,被她打岔:“古墓多藏于深山,蛇虫鼠蚁众多,我对此熟谙于心,可以帮衬你。”
“未薇擅长医理和毒理。”鱼青竺不想她牵扯进来,有两个由头。其一,迟棠来历不明;其二,古墓凶险,九死一生。
岑未薇反而探迟棠的底:“墓室机关重重,我们无暇顾及你,除非迟娘子会武,可以照拂自己。”
“未薇?”鱼青竺不解。
“无妨。”
“花拳绣腿,尚能自保。”迟棠所言非虚,穿越前,她曾师从咏春拳的传人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