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紫罗兰色的眼眸看向手术台上的青年,后者被灯光晃出生理泪水的眼眸顽强地重新睁开,脸上写满了对于他技术的不信任,这种反应让他有些想给对方来针麻醉,不然说不准即使手术已经进行到了一半,对方也能给他说出些什么意想不到的话让他手抖,但是如果打了麻醉让对方失去意识没办法控制凝血的话,到时候血迹估计能够溅的到处都是。
“没事的,您只需要放心把一切交给我就好。”
费奥多尔嗓音低沉优雅,带着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的温和。
行吧……
岑言难得合拢了嘴。
温热的皮肤被冰冷的指尖轻轻按压,激起身体本能的轻颤,对方宛如在判断从哪里下刀比较合适一般,冰冷的指尖近乎要把脖颈处的所有地方全部摸索个遍。
“岑言?斗篷可以脱掉吗?您知道的,斗篷的领子有点太高了。”费奥多尔看向那个难得配合无比的青年,后者像是又有些走神,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斗篷前系着的十字架项链以及整个斗篷都被脱了下去放在一旁,但即使如此,衬衣的领口也遮住了小半脖颈。
费奥多尔十分有耐心地一点点解开对方领口的蝴蝶结和上面的胸针,往下又解开了对方上方的几颗扣子,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以及精致的锁骨,雪白的皮肤在无影灯下近乎白到发光。
岑言望着头顶的灯,总觉得感觉有点怪怪的,但不是那种任人鱼肉处于弱势感的怪,而是另一种说不出来的怪,他纳闷地把触觉感应调到最低,这一下感觉就好了不少,把血液凝住后,开了后台去玩俄罗斯方块,把身体全权交给了对方。
费奥多尔下刀的动作干脆利落,就像是早已思考好了那样,没有丝毫迟疑。
既然岑言已经收集齐了横滨的怪谈灵异,那么就说明这场异变很快就能结束,既然如此,那在最后的四十八小时里迁就一下对方也未尝不可,就算是共感了,他也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