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绫烟烟受了暗算,他的住处隔了一片湖泊一座桥,难免鞭长莫及。
“话是这样说没错,”绫烟烟伸长手臂比划了一下走廊的宽度,奇怪道:“但这里还是很近的吧?”
姜别寒拍了拍她的肩,连着咳嗽了好几声,“还是
我们两个住隔壁吧。”
绫烟烟突然之间心领神会,立刻倒戈阵营:“师兄说得对!”
只有夏轩一头雾水,以为两人要住那两间并排的客房,抓住机会抢着道:“那还剩下三间,我想住最中间……”两边都有人保护,他可真机智。
“你住我旁边。”姜别寒不留情面地拽着他衣领将他拽到一边。
夏轩悲愤地控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姜别寒和绫烟烟一人一边,架着他就往屋里塞,不忘回头把钥匙扔过去,“你俩自己选啊!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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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钥匙哗啦一声划过一条弧线,落入白梨掌心。
门啪地合上,走廊归于沉寂。
两人相对无言,走廊显得更静。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薛琼楼悠然笑道:“是不是又觉得和我有关?”
白梨为自己辩解:“我哪有这么疑神疑鬼。”
“那你刚刚,一直看我干什么?”
“因为我们两个住隔壁。我遇上危险,就只能拍墙找你了。”她随手挑了把钥匙,“我住这间。”
薛琼楼拿了剩下的钥匙,墙上人影一晃,她已经合上了门。
这间客栈已经上了年头,斜挂在墙壁上的油灯咳喘般跳动不止,两扇木门动起来,也发出一长串粗哑的吱呀声,合上之后,依然留下一条细细的缝,灯光毛毛糙糙地从缝隙里挤出来,一条橘黄色的线从地上折到墙面。
他在门外站了半晌,袖口微动,依次掉下五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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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后面开了扇窗,窗户是锁住的,留有一条窄窄的窗缝,月光照得如水明澈,夜风吹过时,也会发出咯拉咯拉的声音。
白梨被那个管事小伙吓唬一番后,有些草木皆兵,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点起油灯,满屋都是亮堂堂的光,而后将头埋进被子里,整个被窝里都是她自己的呼吸。
在颠簸的飞舟上没休息好,难得有个安稳的晚上,潮水般的睡意盖过了内心的警觉,她迷迷糊糊地就要坠入梦境。
砰。
声音不知来自于何处,将睡意悉数震飞,连灯光都晃动了一下。
白梨从被窝里探出脑袋,跳动的灯火又化作静止的一点,悬在油灯一侧。
可能是走廊里经过的人摔了一跤,或者碰
到了什么东西。
这么安慰自己,她又闭上眼睛。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