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作家给你写成为富豪的愿望,”旁边的太宰治忍不住说起话来,“织田作,你竟然还没学会吐槽。”
“怎么,难道我要许一个‘希望顺利考上东都大学’这种祝福吗?”川上艾希尔看着青年,毫不犹豫地反驳道,“如果我没记错,织田作的学历,应该高中都还没毕业吧……”
准确来说,是国中都没有毕业。明明是川上艾希尔用来反驳太宰治的话,坐在一旁、织田·从小学就去当杀手·作之助难得感觉到膝盖中了一箭。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砖红发前杀手诡异的沉默。
在他将第一本书签完之后,川上艾希尔又指着另一本新书说道:“这本,就写送给神月佑一。祝他游戏抽卡次次欧皇就好,我过两天捎给他。”
她语气淡然地说着。
旁边,太宰治的表情却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你要烧给他?”他问。
男人语调缓慢地开口:“我有点惊讶,你调查出了他的……墓园在哪吗?”后半句话被他吞在喉咙里,字句混杂在一起而模糊起来。
那个横滨被夕阳染成血色的下午,太宰治在帮助中原中也停止掉“污浊”之后,就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天台。
但是他到底晚了一步,只见到了神月佑一的尸体。
那是他曾在港口黑手党的后辈,义无反顾地奔向了死亡的道路。
看到青年无知无绝地倒在地面上,太宰治当时错觉间,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场景的重合感。他对于要实现的事情那么义无反顾,一意孤行毫不在意死亡,惨烈到近乎决绝。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随着死亡戛然而止。太宰治想起自己曾在港口黑手党多次自鲨时,每次都被这个青年一板一眼地阻拦。
现在对方却比他在更靠前的时间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这样的现实是如此的讽刺。
想要死去的人求之不得,阻止死亡的人却率先拥抱它。
这就是腐朽而令人厌恶的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