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事成了回头一看,简直不敢相信,如出自天人之手…”
起芳有同感,但没说话。
魏雨白看着夜空,吹着晚风,感慨道:“京中百姓都传言王爷是文曲星下凡,雷神将神转世,所以才会攻伐如疾风迅雷,文采斐然让人叹为观止,多智近乎妖孽,没人能看穿,有时我会觉得这或许是真的…”
起芳看了魏雨白一眼,见她满脸感康,心中也产生了共鸣:“是啊,他就是那么一个人,可他偏偏不知收敛,金贵如此,却平易近人,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想去接近。”
“所以这么拼命,都是为了让他看见你?”魏雨白问她。
起芳不说话,好一会才到:“其实我不用这么做他也看得见,可是他的看永远和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从小到大,只见过两种看。”起芳竖起两个手指。
“一种是趴在地上,唯唯诺诺看着你,生怕被你一不小心踩死。”说着她把手举过眉头:“另外一种是高高在上,恨不能把你踩在脚下。
高高在上的哪天趴下,就会成唯唯诺诺的;趴在地上的哪天站起来,就会成高高在上的,从来都一样,直到见到他…”
起芳说着慢慢放下手,放在眉间:“他看人是这样的,平平看着你的眉头,不高不低,看谁都是一样。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事小小的厢军统领,可都一样他看人从来是平平看过来来的。”
起芳轻声道:“起初我很不满,哪有这样看人的,要么高高在上,要么就低下头去,我们起家世世代代都是如此立足地方的。
可他偏不,他就这么看每一人,身边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的小姑,甚至那群无知刁民…
似乎他心里有别人不不明白的东西,不敢想的事,就这样,越来越多的人为他卖命,越来越多的人跟着他前仆后继,一往无前…”
“所以你觉得自己错了?”魏雨白问。
起芳没说话,算是默许,“反正除了他,我找不到天下有第二个人会那么看我。
他看我的眉头,不高也不低,不是高高在上,也不是唯唯诺诺,我…我离不开他了。”
“那为什么不留在王府内院呢,你总有办法吧。”
“我可不是那种人,你觉得我像适合关在院中的鸟儿吗?”起芳慌乱道。
魏雨白摇头,笑道:“不像,要是给你栓条链子,就算咬碎牙你也会把链子咬断了。”相处这么久,两人又有共同话题,起芳最虚脱的时候也是她照顾,如今已成交心好友。
“你骂我是狗。”起芳假装生气,却忍不住笑出来,她明白魏雨白跟她开玩笑。
“不过你说得没错,当初还有栓得住我的东西,就是我两个哥,现在他们都不在了,如果王爷没去泸州,我早就跟丁毅丁毅拼命了。”她抱着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