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他和冢道虞的矛盾不同,这种根本利益的冲突,就是你死我活。
羽承安等人只怕恨不能他立即去死,如果有任何机会弄死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可正好,他也是如此,只要有任何机会…
“你干嘛,眼神那么可怕。”诗语将柑橘送到他嘴边,因为刚刚有人在,她不好意思,现在人一走,也没那么多顾忌。
李长河一边吃一边尴尬一笑:“没事,只是有些事想交给你。”
“交给我?”诗语微微挑眉。
李长河点头,轻轻将她拉过来,放坐在自己大腿上:“除了你,别人我不放心。”
是的,他不放心,他即将北上,王府之中现在也有不少人可使,但若说到应付这种政治斗争,除了诗语,他确实找不到放放心之人。
诗语听了没说话,只是低声问他:“是什么大事吗?”
李长河点头,将这事的来龙去脉,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和诗语说了一遍,他也只对诗语全盘拖出。
诗语听完后神情严肃起来,一边喂他橘子,一边道:“你有对策吗?”
“哈哈,虽然暂时没有对策,但我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毕竟我是天才。”李长河道。
“臭美,做什么?”
李长河自信的说:“目前我是新军指挥使,还是京北转运使,手中有新军加京北一路之厢军,他们想以武力针对我不可能。我又是军器监少监,有权自行采买盐铁,苏州有小姑庆安公主坐镇,瓜州有知州史恭帮衬,泸州有众多大商帮忙,生意上他们也没法针对我。
剩下的自然只能在朝廷内做文章。现在朝堂内皇帝加我京北转远使,让我平江州祸乱,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计划。而且我还是鸿胪寺卿…”
“你是说…与女真人的谈判,他们会做文章。”
李长河点头:“很大可能,这些人只怕早开始在这件事上做手脚。”
“可那是家国大事,事关景国江山社稷,他们…”诗语说到一半没了下文,她见的人多了,各式各样都有,最懂人心人性,也明白什么家国大事,江山社稷,在个人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那…他们会怎么做?”诗语问。
“怎么做?估计不管我有什么事,刘旭和完颜盈歌早就知道了,当初刘旭不就说太子派人告诉过他北方的战况吗。”李长河说着拿过她手中的橘子,反喂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