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笑呵呵的道:“陛下,孩子嘛,世事难两全,听话的固然是好,可也少主见,难主事。那调皮捣蛋的孩子,虽然不守规矩,难管教,可大多都是能办事的,有主见的。宫里的孩子们都这样。”
皇上听完点点头,“你说得也没错,大抵如此朝中大臣才会举荐他,在朕看来也是这道理,所以才没跟他生气。
这点长河比太子好,太子虽恭谨,可却少有主见,遇事没主张,所以才出大祸,他要是心里有数,不听那副将撺掇,会有如今乱局?”
福安点点头:“陛下言之有理。”
“此次长河到南方去朕也别无所求,但愿他能安稳处世,少增祸乱,稳定人心就行。”皇上说着缓缓抬头看向南方…
…
李长河有些烦躁,出了内城就遇季春生迎上来,随便说了两句,他牵过马,开始向午门去。
午门之内是少有人能骑马的,这大概就是以权谋私吧,毕竟季春生在这,又是巡城的武德使。
从午门到内城还是有很长一段路的,不骑马要走很久。
他现在陷入两难之中,要么军权,要么去南方。
若是王府有船,他一点不在意,去瓜州就去吧,皇帝的意思他明白,不是让他去打仗,无非代表皇家去做样子。
问题在于现在水路一断,从陆路去瓜州要十几天,王府无船,十分不方便,如果王府有船了,走水路只要两天左右,如果是秋儿的踏动轮船,可能会更快,顺流而下一天多就能到瓜州。
为保存军权,看来他这次不得不南下。
…
“站住!”
身后隐约有声音。
“前面小子,给老夫站住…”
这次李长河听得清楚了,从思绪中回神,一回头,居然见到一老头提着裤裙追着马,气喘吁吁,披头散发,十分狼狈,显然是追了许久。
李长河和季春生纳闷的停马,这人为什么追着马?
那老头这才追上,拄着膝盖气喘吁吁半天,然后抬头厉声道:“好个竖子,竟敢在宫中纵马,报上名号,给老夫下马认罪!”
“礼部判部事孟知叶。”季春生小声提醒他,李长河也隐约记起,他曾经见过这老头。
“你们到底是谁!”老头瞪眼怒气冲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