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几次暗示他要尊老爱幼,可惜李坏就是手下不留情。
几天后,李坏收到相府请柬,居然是阿娇送来的,这道让李坏有些惊讶。
上面说年前会在王家的怡华园举办一次怡园诗会,倒是邀请他赴约。
李坏对什么诗会并不感兴趣,比起来他更愿意和王越那个见识多的老头谈天说地。
但是美人来请,他不会拒绝。
……
长春殿内,灯火通明。
冬夜漫长,此时天还蒙蒙亮,里面已经满是朝臣,在立者尽皆紫袍,手执玉笏。
上首红金龙袍,珠玉允耳,十二玉流苏黑冕冠,正是当今皇帝。
下方站在最前的几个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已经争论多时。
“陛下,败军之将无论如何言语皆是推脱狡辩之词,我朝岁岁花费众多财资养护关北厢军,为的就是预防北方兵祸。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待到用时关北军却一触即溃,作为主帅,魏朝仁这是天大的失职,不可轻恕!”
说话的是一个微胖老者,手执玉笏,紫金袍,位列文臣之首,正是参知政事羽承安。
上首皇上点点头:“言之有理。”
“胜败乃兵家常事,沙场之事谁能言而断决?魏朝仁此番战败虽有过错,但也有天时之祸,请陛下三思。
关北之地连年兵祸,魏朝仁镇边数十年如一日,此前皆无大祸也是天大的功劳!”
说话的老人位列武将之首,此人正是当朝枢密使,大将军冢道虞。
皇帝又点头,按着金边案角,迟迟没有决断。
羽承安见此上前一步再次开口:“冢大人言语自有道理,胜败之数无人能决,可若因此开赦圣恩,从轻发落,
日后关北之地心中必是无畏,戒备松散,轻视渎职,到时北疆何以能安?
臣请陛下务必严惩魏朝仁,以儆效尤,以慑北疆,以安社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