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按钮的功能……
沈浩澜伸出手去，而薛菀菀下意识把手往后挪，让出了那个按钮。
他关闭了作战会议室的指挥系统，广播停止，而被火光烟尘挤满的屏幕也熄灭了。
“如你所希望，我们很快就会离婚。”沈浩澜眉目沉静，渐渐的收敛了满身的戾气。
这么沉寂平静的沈浩澜，却让薛菀菀很不安，明明她说了一大堆刺伤他的狠话。
他却那么冷静地说出“离婚”二字，明明在上次，因为倾羽她也闹过，而他的反应，却是压着她，同她疯狂了一个下午。
在沈浩澜转身离开时，薛菀菀心慌意乱，下意识地伸出手，但只攥住了一团冷空气。
作战会议室里只剩下薛菀菀一个人。
她发了会呆，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不知道是因为殷询的死，还是因为沈浩澜的应允。
他居然答应和她离婚了。
那是表明他放弃了她吗？
薛菀菀的心猛的一紧，几乎就要冲上去，去找沈浩澜问个明白。
但偏偏在此时，她脑子里冒出了一个片段，生生地阻止了她的脚步。
那是在很久前，她还没有进入快穿界的时候。
……
“你母亲所中的毒是三生鸿蒙，那是远古异族所制的剧毒，我没有能力解毒。”
她诚心而急切地恳求，但端坐在台上，被她们整个国家供奉、崇拜，被尊为天神的那位，无奈地告诉了她这个答案。
他无能为力。
“但您不是我国历代供奉的神明吗？”她激动地询问，因为心绪太焦躁，也忘了对神明应有的尊崇，“如果连您都做不到，那我母亲该怎么办？”
“三生鸿蒙的毒性太强，从古至今，可以解毒的人都能数得出，我没有办法。”神明似有愧疚，无奈地叹息，“抱歉，收回祭祀物吧，我帮不了你们。”
“那有谁能帮？我应该去找谁？”她不死心地问，“请告诉我，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那位神明沉默了一会，声音明显郑重肃穆了些：“就我所知的至少有五位，远古禁忌，天外第九战中，五位至高领袖。坐镇东方的领袖帝俊，坐镇南方的领袖神农，坐镇西方的领袖擎荒，坐镇北方的领袖颛顼，以及坐镇中央的领袖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