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昨天晚上，你骚扰薛菀菀的行为，是否承认？”沈浩澜没有理会殷询的挑衅。
他问得很直白，显然不准备浪费时间。
“我即使不承认，你也有证据，又问我做什么？”殷询冷笑了声，“但你问了，我也坦白告诉你，我和宛宛昨天晚上……”
他故意停顿了几秒，看沈浩澜依旧面无表情，才抬起了下巴，“我们做了夫妻！”
薛菀菀的心都提起来了，沉默也不是，否决也不是。
“对，是我强迫她的，你不要找她的麻烦，有什么就冲我来。”殷询又凶又悍的模样，让薛菀菀一下子想到了护食的大公鸡。
沈浩澜静默一会儿，抬手收了小型录像机，轻轻牵着薛菀菀的手，“我们走吧。”
就这？不止薛菀菀，殷询也有这个疑惑。
“喂，你怎么不生气？”殷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冲冲地站了起来。
他都做好了干架的准备，结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沈浩澜没有回应，只带着薛菀菀离开了看守室。
“老公，我和殷询没什么，那都是他乱说的！”薛菀菀急忙解释，再三保证，“你安心啦，我肯定不会触你的底线！”
“我知道，你们没有发生什么。”沈浩澜的声音很平静。
殷询的确在挑衅，但他不生气的原因，在于没必要与一个会死的人计较，更不用为了个笨蛋置气。
“真的？”薛菀菀偷偷瞅着他的脸色。
空旷的走廊里，只有两人轻微的脚步声。
很久后，沈浩澜低声说着：“宛宛，昨天晚上，你骗了殷询。”
明明没有发生关系，但殷询的言行又不像在说谎，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薛菀菀用某种手段哄骗了殷询。
薛菀菀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倒也是。”沈浩澜微冷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你不骗他，就只能来骗我。”
骗殷询容易，骗他很难。
薛菀菀低着头保持沉默，只想着蒙混过关。
在走廊尽头，沈浩澜忽然停下脚步，做了件让薛菀菀惊讶的事。
他居然松开了她的手，“宛宛，你要不要去和殷询告别？等殷询离开了，你们很难再有见面的机会。”
“不用，不用，以后都不见面最好啦。”薛菀菀生怕沈浩澜是在试探，一个劲的摇头拒绝，又一把搂住了他的手臂，“老公，我们走吧。”
沈浩澜低头看她，见她一脸恨不得撇清关系的模样，才淡漠地收回了目光，“那么以后，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