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不着头脑,却仍旧点头,“我改正。”
他把手放在她后脖颈上,捋了捋道:“这才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其实倒想问问他,以前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他说出这番话来。后来想想还是作罢了,仿佛是有点惧怕。就像感月说的那样,也许有过不愉快的记忆,再翻找出来无异于雪上加霜。还不如往前看,他也说过要重新开始,那么就不要追究吧!
她晃晃手里的梅,“我也要与郎君戴花。”
他看着那一蓬花,有些为难的样子,“男人家戴花,有失体统。”她就那样看着他,眼睛里有闪烁的芒。他突然觉得拒绝她是种罪过,便把多余的花蕾去了,单剩顶上的一朵。那么一修整,看上去就像支发簪。他交给她,自己抬手拔了髻上的玉笄,蹲下身道:“插吧!”
她心里是不太满意的,她原先想给他来个山花插满
头,谁知道他这么工于心计,把好好的一枝花摘成了秃子。她赌着气,搡他一下,“你转过去。”
他无奈地换个角度,布暖眼疾手快重又换了一枝。得意地咧着嘴想,这梅林里要别的没有,要梅花一撸一大把。三下两下腾出了枝丫,往他发间一插,抚着下巴兀自欣赏——果然好花配美人!他的发黑到了极致,莹莹泛出蓝光来。人长得齐整了,每一处都工细得无可挑剔。她憋着笑说好了,他转过身来,她愈发开怀。上将军头顶上开花,不知道底下人看见是个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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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他翻来覆去打量手里玉笄,“我有了簪子,这个岂不是多余了?或者扔了吧,留着也碍手脚。”
他作势要抛,她喊起来:“做什么要扔?好好的,扔了就是败家!”忙夺过来托在手心里,那簪子是上好的翡翠雕成莲花状,绿得如一汪水,映透了她半边手掌。她啧地咂嘴,“头面铺子里买回来不知花多少贯呢,平白扔了多可惜,你不要便给我吧!”
他笑得不怀好意,“你可知道赠玉的意思?”
她耳根子有点发烫,读的书不少,君子赠玉的典故
当然是熟知的。她不屈地反驳,“我是怕糟蹋了好东西,你非要往那上头牵扯么?”
他挑起眉,“受玉又是什么意思?”
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赠玉是示爱,受玉当然是应允了。她尴尬地把簪子往他手里塞,“你要扔便扔吧,同我没关系。”
两下里推推搡搡,混乱中才发现自己又落进他怀里。他贴着她的鬓角说:“受了便是受了,没有中途后悔的道理。你要拒绝,除非它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