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是要她上交武器。
罗画月握紧手中铁笔,犹豫着不想上交。护士把金属手掌威胁似的又往前伸了伸。
“这不是武器。”容逸忽然说道。钢铁护士的头颅往她那儿咔咔转了半圈。
她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说:“她是个画画的,随身携带一支笔,是非常正常,也非常合理的。*”
钢铁护士疑惑地看着罗画月手中,闪着寒光的“笔”。
罗画月连忙举起铁笔:“是的!笔!画画用的!”
她说着在地上用锋利的笔尖刻了个笑脸。
钢铁护士咔咔摆正头颅,收回了手。
容逸松了口气。罗画月本来就体格娇小,如果再被收走武器,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不过,她看向团身抱膝,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张海洋。
这怂货,某种意义上比罗画月还娇弱。到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腾出手照顾他。
罗画月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用铁笔在地上嘎吱嘎吱刻了一个铁桶。
“发动,达芬奇画鸡蛋!”
铁桶浮出地面,厚实结实,罗画月把桶递给张海洋:“诺,要实在逃不了,就用桶套住头,起码保个狗命。”
张海洋感激地看着她:“谢谢!”
哪只钢铁护士又向张海洋伸出手来,这次罗画月学会了:“他是个学海洋生物的,随身携带一个水桶,是非常正常,也非常合理的!”
钢铁护士又陷入了一阵沉思,最终,放下手来。
她嚓嚓地离开,不知要去释放哪个房间里的精神病人。
容逸摸着唇:“我们把现有情报汇总一下,看有没有失踪病人的线索。我先来,我的室友是个暴力少年,有极强的破坏力。”
罗画月紧接着说:“我的室友是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我要杀他。”
“我的室友。”张海洋哆哆嗦嗦道:“是,是个纵火犯。”
指虎男刚要接着说,安东忽然插了一嘴:“啊,你们都有室友啊。”
众人:……
安东:“我以为是塔夏运气不好才住到了双人间。我住的就是单人间,没有室友啊。”
游戏系统的恶趣味吗。容逸想。看起来战斗力最强的安东竟然好运地轮空了!
“要说有什么线索的话,我房间的另一张床上,全是稻草。”安东比画着:“就很普通的,黄稻草。”
容逸脑海中灵光闪过——
“我知道失踪的病人是谁了!”
“是谁?”医生问。
就是前任院长啊!这一关,他又沦落为被玩家追捕的对象吗?
当然容逸不能直接这么说,他们不会信的。所以她只说:“你们要找的是一个稻草人。”
指虎男嗤一声:“台阶上那么多稻草人呢,都找来?”
“不。”容逸抚摸着自己的唇,示意了一个笑脸形状:
“找脑袋上缝着笑脸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