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这几个小伙子,肉眼可见的正直肃穆,想必都是沈夜信任之人。姑娘们获救后何去何从,这几人应会安排妥当,犯不着他再操心。
唯独一件事儿,萧弋还在琢磨——沈夜本人没有亲自前来,那他现在,会是在哪儿呢?
救援工作稳步推进,萧弋等到众人远去,却也过了起码一个时辰。
孟夏的午后,日头已相当毒辣。
萧弋走出遮天蔽日的树影,整个人曝晒在艳阳下,才觉得耳根清净,身上的寒意,也不似先前那般折磨。
一时间,溪涧淙淙、蝉鸣声声,躁动的世界复归和宁。
萧弋顺从流水的方向缓步而行,走得累了,便停下脚来休息。
偶然间,他又望向了溪水里的自己。
那张面具他还戴在脸上,白猫的倒影在水波中变着花地荡漾,笑得诡谲又狡诈,怎么瞧怎么妖气森森,好像随时都能龇出满嘴的獠牙。
原身不见得心灵手巧,只取一小绺头发,在脑后挽了个最简单的女髻。
这发髻不饰簪钗,只拿条布带系着,早因历经磨难而松垮不堪。
剩余的大把发丝,便全都随意地披散,风一吹,立马摇曳生姿。
萧弋再瞧瞧脖子上干涸的血痕,便蹲下/身来,拿手撩起溪水来清洗。
怎奈泉流清冽,又激起他一身寒潮,就像凛冬里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雪,凶残地肆虐起心房和肺叶。
萧弋一阵低咳,忍不住取下面具丢到一旁。
待稍缓过点劲儿来,他却又感到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人影。
这人就好似一缕缥缈的轻烟,从九重天外移形换影而来,超逸而旷远,清涟而脱凡。
来人离萧弋不远不近,就像是会用隔空取物的术法,只在一瞬,便卷走了那副白猫假面。
罢了。
该来的总会来,想躲的躲不掉。
“沈大人,何故不问自取?”萧弋背对来人,苦笑着站直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萧弋:小爷终于终于终于,被允许开口说话了(摊手)
沈夜:因为你的第一句话,必须是说给我听的,不能是别人。第一个看见你真容的人,也只能是我,绝对不可以是别人!
明天周四我有可能会停更一天,然后周五再更新章。
当然也可能不会停更!总之如果停更我会文案上方提前通知
啾咪(づ ̄ 3 ̄)づ
求别养肥我呀,真的哪怕休息也就休息一天,一天而已,咬手绢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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