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拍案暴怒:“张让!左丰!你们竟如此愚弄于朕!”
当初被他视若珍宝的“龙之眼”,竟在幽州廉价至此,被商贾卖至八钱。
当着朝中重臣的面,把他脸都丢尽了!
“陛下息怒,奴婢也不知道啊!此物是左丰所得,是左丰献上来的!”
张让如狗一般趴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自责:“是奴婢未能查明来源,令陛下受此愚弄,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啊!”
当初灵帝有多么喜爱那龙之眼,如今发现自己被愚弄,就有多么憎恶。
他将仅仅八钱之物,当做世间少有的珍宝,没见识地称为龙之眼,还相信那些宦官们所说的天佑大汉!
想一想若是令这幽州商人瞧见这一幕,还不知有多么令人啼笑皆非。
灵帝大失面子,怒意燃烧,如今正缺个发泄口子。
他盯着自责哭泣的宦官张让,只听张让声泪俱下诉说“奴婢对不起陛下”,“都是奴婢的错”。
灵帝想到自己享乐还需他们前去操办,也是宦官替他将大权夺回,朝中文武大臣自以为是的劝谏烦人又难听,还需要张让他们前去阻挡,他才能安心享受。
发怒后,他神色动容,又将张让扶了起来:“罢了,阿父也是被小人所蒙蔽,你又有何错?”
张让哭得可怜,极尽卑微,然而帝王扶起他时,竟直呼阿父!
当张让以为自己哭一哭,帝王念及旧情能揭过此事时,灵帝又下令:“将小黄门左丰车裂而死,朕要让世人看看,愚弄朕之人是何下场!”
他扶起张让,在张让眼中看到了恐惧,冲张让微微一笑:“朕相信阿父不会联合小黄门一起愚弄于朕。”
是威慑,却又像是敲打。
冷汗浸湿了张让的后背,待宦官赵忠前来,又称呼赵忠为阿母。
两位宦官再不敢提为皇甫嵩上眼药之事,夹紧尾巴做人,为了重新获得帝王恩宠,他们召集挑选肤如白雪的宫娥,将她们抛入“裸泳馆”以供帝王嬉戏玩闹。
在“父与母”的关怀之下,帝王在四处都是光美人的地方饮酒作乐,不知今夕何夕。
而张让与赵忠,则商议着如何搞死徐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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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掐着嗓子道:“此人尚且还有些用处,待他建成了琉璃官窑,日后没了用处,如何死的陛下也就不会管了。”
张让:“陛下是不是在防范我们,这才让皇甫嵩留在洛阳,为的是保护那商贾?”
赵忠笑道:“陛下想要琉璃瓦铺设而成的宫殿,那便让那商贾去做就是了,待他没了用处,以后那琉璃官窑,不还是你我的吗?”
张让一想,正是这个理,心情立刻便舒畅了。
徐咸鱼开口直接问宦官们要了现成烧火用窑,发动人手去寻找原材料,接着几天都在官窑之中煅烧玻璃。
只要烧出玻璃成品就行,也不求多么剔除杂质,有多么好看。
弹幕:进入权力角逐漩涡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徐咸鱼:“谢邀,感觉还挺荒唐,但是又很好玩。”
皇甫嵩派了一整队的侍卫队来保护他,时而也会亲自出现在此。
这一日,皇甫嵩又带来了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人,那中年人穿着襦衫,好似是文人,听他声如洪钟,又像是个武将。
“便是此人戳穿了宦官的谎言?”
皇甫嵩对徐咸鱼介绍道:“此人便是您先生的师长,卢植。”
徐咸鱼听罢,前来拜见卢植,笑着唤他:“原来如此,竟是师祖!”
卢植被唤得一愣,哭笑不得道:“你还挺会顺杆子往上爬。”
徐咸鱼笑道:“看到您出狱,我就可以放心对先生回复了,此前皇甫将军说您被宦官陷害,先生焦急万分。”
卢植哈哈大笑:“小黄门左丰已经被车裂于集市,实在大快人心!”
他们围观徐咸鱼烧制玻璃,只见他拿来个磨具,让人将玻璃液灌入磨具之中,以做成“琉璃杯”。
又将玻璃液铺平待它冷却途中又放入有弧度的磨具之上,形成一个略有杂质的瓦片形状。
卢植喃喃道:“这一件又一件琉璃,很难令人想到这些是沙石所制。”
徐咸鱼道:“只是我告诉陛下怎么烧玻璃,陛下恐怕又要劳民伤财了。”
卢植沉默:“若是能斗倒宦官,也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