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的情史,你也得说你的情史啊,不然不公平。”林韵说罢捅了捅安石榴的胳膊。
“韵韵,不是我不说,是我真的…没有情史!”安石榴说完,一个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
林韵有点惊讶,就安石榴的外貌和性格来看,她完全不可能直到大学毕业都没谈过恋爱啊。
为了安抚安石榴,林韵拍了拍安石榴的背说道:“没有就没有吧,这不是马上就要有了吗?”
安石榴从枕头里抬起头来,一下扑倒林韵怀里,佯装伤心地说道:“韵韵,像你这种从小被追到大的人,是无法理解我这种单身二十多年的独行侠的。唉,真是太惨了。”
林韵笑着推开安石榴:“差不多行了啊,太夸张了。再说,我也从没被人从小追到大啊,除了何宇扬,还没有别的人追过我呢。”
“什么?不可能!像你这种一般学校都分配不到的女神,怎么可能没人追?”
“是真的。我初中就和何宇扬在一起了,我们两个一直在同一所学校就读。好像同学们都知道我们两个在交往。”
“就算知道你有男朋友,肯定也会有那么几个胆大的敢追你吧。”
“好像有过,但都被何宇扬解决了,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
安石榴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理何宇扬啊?”
“不是我不理他,是我没办法理他。”林韵回忆起往事,眉头微微蹙着,像是重新把结痂的伤口又扒开给人看。
“三年前,我爸爸出事了,就死在我们自己家。我当时不在家,爸爸出事之前的那个下午,我刚和他吵过架。后来听家里的保姆说,爸爸出事前还下楼叮嘱她,让她晚上给我做我爱吃的吊炉老鸭。”
“爸爸死在二楼的书房里,保姆上去叫他吃晚饭的时候,才发现书房门口有血流出来。爸爸是因为被人割断气管和脖子上的动脉才死的。事发之前,保姆一直在一楼厨房做饭,院子里有工人在修剪花坪,可是没人看见有人上过二楼。”
“警察来了之后,就把现场封锁了。我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被警察保护了起来。他们说,我很可能像爸爸一样被人杀害,为了我的安全,我必须配合他们的工作,所有行动都要在他们视线范围内。”
“直到爸爸的葬礼举行完,案子都没破出来。当时保护我的人告诉我,我可以去参加爸爸的葬礼,他们会加派人手在葬礼现场保护我。但是我没去,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爸爸,我不想
看到他的遗像,我觉得我不配以女儿的身份出席葬礼。”
林韵的声音已经哽咽,安石榴几乎听不清她说话的内容。虽然她在强忍着,但安石榴清楚地看见她眼里那滴泪马上就要流下来了。最终,那滴泪顺着林韵的眼角流到了枕巾上。
“后来的三年,我行动受限,一直被三个警察全方位保护着。为了绝对保证我的安全,警局还派了一个女警察和我同吃同住。一直到我大学毕业,这三个警察还是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在我参加工作的两年时间里,没有交到一个朋友。大家看到我身边总跟着几个便衣,全都对我敬而远之。”
安石榴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何宇扬呢?你们没有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