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裴安池的胳膊放了回去,他转身踏上窗台,最后往回看了一眼。
“可别这么轻易就死了啊,小安池。”
“狐狸小子看起来忒不靠谱,老夫跟他一起去。”子切说罢,从窗子翻身而出,一脚踩在晏青川的背脊上。
“……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晏青川吃痛骂了一句。
“对付你这种人,有礼貌就输了!”子切回骂。
两人吵吵嚷嚷地离开了。
“晏先生和子切先生也去帮忙的话,找到原因的几率更大了些。”
洛淮说着宽慰的话,自己脸上却依然充满担忧。
南扉隐去身形,去除妖署打听情况、查阅资料。
直到夜幕沉沉,他担心自家主人的安危,这才离开离开除妖署,回到家中。
纪白已经窝在自己的兔子窝中沉沉睡去,洛淮看在床边,也有些打瞌睡。
听见南扉回来,洛淮立刻问道:“南扉先生,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南扉心情很是低落。
他来到房间中,往洛淮身上一扫:“你去休息吧。”
洛淮点点头:“那……我就先出去了。”
洛淮离开,房间中又安静了下来。
裴安池还是那样,没有体温、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有心跳、没有呼吸,一动也不动的,像是死了一般躺在床上,沉寂得令人害怕。
南扉沉默地站在床前,轻轻牵起裴安池的手。
冷的。
比他的体温还要低。
昨天那个炽热的亲吻与拥抱,好像一下子成了很遥远的事情。
他望着裴安池,喉咙发哽,一颗心脏向下无限地坠落,是前所未有的压抑。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气球,不断地往里面填充着空气,看似越来越壮大,却只需一根细细的针,就能让气球瞬间爆破。
脆弱得不成样子。
都怪他,没有及时发现Godfrey的小动作,这才害得主人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是他太没用了。
不仅预防不了Godfrey的小动作,出了事,连半点解决方法都找不出来,从下午到晚上,可以说是毫无所获。
他一向沉稳自持,可此时看着裴安池毫无生气的脸,心中有负面情绪不断地往上涌,几乎将他淹没其中。
如果……
如果主人永远回不来了,他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想到这样的结果,他心中惶惶一片,甚至有些恐惧。
漫长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闪过,那些温暖的、欢喜的、炽热的情感将死水般沉寂的心翻涌得再也无法平静。
百年过去了,他此时仍像是兄长“去世”时那般的无助。
或许,比那时更甚。
南扉抿抿唇,冷然的脸上依然是一派平静,唯有翻涌着情绪的眼中露出无措。
他知道Godfrey是有事需要自家主人去做,在事成之前不会真的伤害主人,他们双方是可以相互制衡的。在这种情况下,以绝对冷静的头脑分析,最好、最直接、最正确的方法就是抓住Godfrey用各种方法逼问出能让主人恢复的方法。
可惜他已经无法向从前那样冷静到默然,做不到那样全凭理智去判断。
如今的他,害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