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怎么说都掰扯不明白似的。
偏偏这小东西态度贼好,让她不忍心太过决绝。
裴安池无奈,把他放在地上,自己可劲儿地往前走:“不管怎么样,你别再跟上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说话声不算小,附近都能听见个七七八八。
一颗树后,阴影中藏着三个虎背熊腰的男人。
其中一个把手指关节按地“咔吧”直响,低声道:“何家新认回来这小姐是不是精神有点儿问题,远远地就听见她自言自语……”
“管她精神有没有问题,一会儿人到手了咱赶紧回去,冻死了!”寸头的冻得直打哆嗦,“真是草了,山里怎么这么冷。”
“嘘——行了,等会按计划行事,别忘了把嘴堵上,剧组的人好像都来这边找人了,别她一出声叫人给听见!”
“知道了知道了,都听大哥的。”
压低的男声消逝在呼呼的风声里。
三人暗中盯着目标的动向,眼见着裴安池快到了跟前,他们做好动手的准备,却见裴安池忽然顿住了脚步,在离他们有三米的地方叉腰站定,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说道:“你再跟着我,我可生气了啊!”
男人们相互看了几眼,交换了眼神。
何家小姐看着地面说话,显然不是发现了他们仨的存在,所以……她是真的有癔症之类的精神障碍?
老大沉吟一秒,道:“趁她癔症犯了,咱们直接上吧!”
裴安池刚经历过一场“浩劫”,精神一直紧绷着,在一旁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一瞬,眉眼已经完全凛起,余光里有黑影窜入,她二话不说,长刀立刻出鞘!
南扉也瞬间反应过来,抬手便挥出一道冰棱!
冰棱比长刃更快一步,却在触碰到寸头身体的瞬间融为淡淡的金光消散了;紧接着,裴安池手中泛着光的银白长刃往上一挑,直直地砍向寸头的胳膊!
“草!她怎么还随身带刀!”
寸头捂着胳膊一连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闪过惊恐。
好在现在天冷衣服穿得多,他躲得也快,不然可不是割个小口子的事了!
“没事吧你!”被叫大哥的人掏出沉甸甸的铁棍,嘴里啐道,“得了癔症还随时带着刀,看来这妞还真是病的不轻,白长了这么一张漂亮脸蛋了!”
见对面是三个大活人,裴安池心里松了口气。
跟小矮人拉扯半天,她差点忘了,按照“剧情”发展,她是要被人掳走的。
正思考怎么解决眼前的事,忽的,她手背被附上了一点儿温热。
南扉把肉乎乎的小手抚在裴安池的手背上,一直颇为活分的声音沉静下来,“主人不用自己动手,直接交给南扉就好。”
他脚踩着灵力浮在空中,微扬下小脑瓜,双眼一眯露出几分高傲的不屑来。
“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竟然还想对我南扉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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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头身胖乎乎的小团子,板着张笑脸,少年音似乎透着冷然。
这一幕,叫人忍俊不禁,又莫名的和谐。
可对面的男人显然看不见南扉,只直勾勾地盯着裴安池。
“何家小姐,我劝你……”
话没说完,地面突如其来的颤动让他脚步一颠,脸上也跟着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一颗需要三五人才能环抱的古树,竟被什么凭空拔起,完全漂浮在空中!
深扎在泥土里数十米的树根翻出地面,带起了一大片新鲜的泥土,土腥味和细碎的泥土扑面而来,让人一瞬间汗毛竖起,毛骨悚然。
而裴安池站在这颗古树前方,单手持刀。
她没什么表情,可搭配上这么个背景,有几分骇人。
“我……”草!
男人喉咙一哽,后面的字被掩盖在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之下。
“手下留情——”
成了精的古树被南扉举起,当即受到惊吓,为自己的命运向南扉求情。
一阵山风吹来,厚重的云层遮住了大半月光。
夜色浓重,看不清眼前情况,只能隐约见到有什么像是八爪鱼一样在空中伸缩挣扎。
剩下的两个男人头皮发麻:“草他妈的我不会也得了癔症了吧!真是见了鬼了!”
几个男人哀嚎一片,最胆小的寸头竟是被吓晕了过去!
“真是没用。”
南扉撇唇,小胳膊往前一挥,古树在空中划了条抛物线后轰然坠地,激起一大片尘土!
古树精落地,这才放下不少心,树根迅速扎进泥土里,树枝则讨好一般,快速将几个男人缠绕起来。
两个还算清醒的男人吓得鼻涕横流。
把此时的情景跟刚才裴安池自言自语的“癔症”联系到一起,两人一阵惊恐——怕不是裴安池没有癔症,而是她真的在和什么东西说话!
想到有个肉眼看不见的恶鬼一类就在他们面前,两人立刻哭爹喊娘起来。
“何小姐饶、饶命啊,放过我们吧!”
裴安池双手抱胸:“去去去,谁是何小姐,我才不想跟何家车上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