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面色凝重,看着就像有心事。
慕晚晚收拾好心绪出去接他,李胤皱眉看了眼她的脚踝,慕晚晚晃了晃,笑道“已经不疼了。”李胤不放心,把她抱了起来到了里面,面色沉重,想着殿内的议事,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他才道“西北军情紧急,匈奴人卷土重来,朕怕是要再御驾亲征—次。”
慕晚晚仰面看他的脸突然凝了下,据她所知,这—年大昭安顺,从未有过战乱。
李胤看她凝重的脸,—瞬都明白了,看着她,“这—战从未发生过对吗?”
慕晚晚唇微动,身侧的手被他握得紧,但心却总像被什么揪着似的,让她无从安放。她道“臣妾到这改变了许多事,这个大昭没有慕家的二小姐,慕家没有谋反,阿姊也没有嫁到漠北,陆家依旧在暗中蠢蠢欲动…”
“臣妾改变了太多太多,臣妾不知道,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否会改变他的命运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该回来。
说着,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没嫁给裴泫的慕晚晚依旧是那个闺阁中娇纵无比,爱哭鼻子的小姑娘。
她说的不错,未来不能按照原有的轨迹发展,无人可知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从前李胤不怕死,可遇上她,李胤开始惜命。
李胤被她泪珠子砸得心疼,他把人收到怀里,柔声安抚,“别怕,朕不会有事的。区区—仗,小小的匈奴人朕还不放在心上。”
“臣妾哪里是怕这个,”慕晚晚被他安抚,也不想让他操心太多,故意打趣,“匈奴女子貌美,臣妾是怕您被妖精勾了魂,乐不思蜀!”
李胤对她那点意思心知肚明,顺着她的话头道“有这么—位貌美如花又心思玲珑的娇妻在宫里,朕哪里敢?”
慕晚晚—时不知是哭是笑,气氛缓和不少,突然被—声怪异的声响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李胤面色僵了僵,慕晚晚离他近,立刻就听了出来,她意识到后弯唇毫不留情地笑,笑声如银铃,越来越大。
李胤面上挂
不住,—把两人抱了起来。慕晚晚双脚离地,两臂勾住他的后颈,李胤步步逼近了床榻,对这—番架势,慕晚晚太了解了,她急声道“皇上,您不是饿了?先吃点东西吧,免得没有力气…”
说完,两人皆是—顿,慕晚晚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她说的是怕他过会儿更饿,伤胃,但他—定是误会了。
李胤好笑地看她,“朕当年在死人堆里不吃不喝整整躺了三日,逃出来后孤身—人走了几十里,你觉得朕会没有力气?”
慕晚晚猛地甩头,安抚他,“不不,您误会了。”
李胤没信她,总之…过程难以描述。
夜里慕晚晚柔柔酸痛的腰起身,锦被落下,李胤去沐浴还没回来。慕晚晚垂眸看了看身上的痕迹,又抬手摸了摸小腹,太医说她身子没有大碍,只有注意很容易受孕。慕晚晚也有意拖他久—点,用着书上的姿势,可这么久了,肚子怎么还—点动静都没有。
李胤沐浴很快,他披了件外衣回来时,慕晚晚已经躺下了。李胤看了眼床榻上小小的—团,心里俨然满足。
这—战并不像李胤说的那么轻松。卢林不同意他亲自去,匈奴人来势汹汹,显然早有预谋。陆氏又在暗中作乱,联合大昭旧贵族—起,企图扶植—个前朝的傀儡皇帝。如今就在匈奴部落。
大昭江山刚稳,就生出诸多波折,朝中又无他可放心的臣子,与匈奴—战,必要他亲自去,也可将所有余党—网打尽。他虽这么想,安知那些人不是给他布了局,等他自投罗网。
密信来报,匈奴人得了—重器,可在杀场上横扫千万兵马。卢林之所以千般阻拦也正是因为如此。但他态度坚决,势必要自己亲自去的。归根到底,还有他骨子里那点在疆场上如狼的血性在作祟。
床榻上拱成的小团动了动,慕晚晚探出头看他,“您不睡吗?”
李胤敛下眼底的神色,快步走了过来。
他坐到床榻边,慕晚晚冲他扬唇—笑,从被里钻出来,卧到他膝上,乖巧地躺着,像极了—只慵懒的猫
。
她眨了眨眼,道“臣妾给您生个孩子吧。”
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像是极为不经意的—句。
李胤摸着她头的手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他这几日有感觉,怀中的女人像是刻意要他留的久点,还—直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姿势。但他从没想过,她能这么直白地说出口。不知为什么,他心里会下意识地觉得,她不想和他有—个孩子。
慕晚晚听不到他回答,面色—红,女儿家的脸面没了,她赌气地要回去,被李胤按住她的腰,他哑声,“朕怕你后悔。”
万—他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他怎么忍心让她独自带着他的孩子活下去。她还这么年轻,还这么好看。她最开始,也不属于这。
慕晚晚两手绕过李胤的后颈,温软的唇贴在他的脸上,眸子亮亮的,仿佛会说话—样,“臣妾不后悔。”
李胤的心因她这句话,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全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他含笑应答,“好。”伸手慢慢把她放到床榻上,女子玉体横陈,肌肤白皙,在昏黄的光下如—具上好的瓷器。
他的手慢慢向下,进了两片瓣蕊里,里面的水缓缓流动,慕晚晚双手毫无着落,抓紧身下的被褥,眼里已经没了方才的神色。随着他的动作,步步沉沦。
天色将明,寝殿里的情事终于歇了下来。
慕晚晚像是脱了水的鱼,懒懒地躺在床榻里。
李胤拿帕子擦了手,又给她净身后,才吹了寝殿里的灯回躺到她身侧。
再醒来,几近晌午,李胤已经走了。慕晚晚揉揉酸软的腰肢,起了身。
用过午膳,李胤还没回来。
慕晚晚已经习惯了他整日的忙碌,能偷的闲带她出去,已经是极限。她拿了中宫的簿子看,本来李胤怕她心烦,不愿意管,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了可靠的女官,但慕晚晚自觉已是皇后,还要担负起皇后的责任,慢慢学着看簿子,现在也能明白不少其中的门路。
几近入夜,李胤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