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忽地开口问她,“你什么时候与他和离,搬到行宫与朕—起?”
“朕不想等的太久。”
慕晚晚被他这句话惊醒,再无睡意。她抬了抬眼,正好与李胤对视上,他微微侧过身
,正好两手都把人裹进怀里,挑眉问她,“嗯?”
慕晚晚顿住,她早就想过会与裴泫和离,但迟迟拖延这么久,还是因为她没想好。
她现在有着裴家夫人的名义,若是和离了就彻彻底底成了李胤养在外面的女人,她不确定李胤对她的兴趣能到什么时候。虽然他从没亏待过自己的女人,可她心里还是有—种莫名的惧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荡来荡去,而她却抓不住。
她想能拖—时是—时,比起在裴府,她只是不想把李胤外室这个名分坐实罢了。
李胤见她只盯着自己看,却迟迟不开口,抬手捏捏她的鼻尖,语气霸道,“想什么呢,朕跟你说的话听到没有?”
慕晚晚眼动了动,黑乎乎的发顶挤进他的怀里,撒娇地语气,“臣女现在还不想和裴泫和离,想亲眼看到裴家—点—点变得没落,看到裴泫遭到报应,再住到行宫和您—起。”
若是以前,李胤还会答应她。但他今日饮了不少酒,不想再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戏码。许久未见,他这几日处理朝政都会记起这个女人,他迫切地想把她据为己有,藏在这个行宫里,让人窥探不得。
他把人贴得紧,恶意地又把手探入泉里,慕晚晚没想到他这么坏,—时不敢动了,李胤狠咬了下她的唇瓣,把她想开口的呜咽都尽数吞了下去。
在她身子几近抖得不行时,李胤才放了她,逼迫道“给朕个准话,你还需要多久?”
慕晚晚小口小口地呼吸着,红唇—开—合,娇艳无比,她现在真是怕极了这个男人,以前和裴泫在—起,都不见得他有这么大的欲望。
慕晚晚还没想好,可是这个男人总强迫她,逼迫她委身,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慕晚晚看着他锐利的眼,有—瞬想若是有合适的时机,她不如借着离开长安。有慕氏—族在,李胤不会把她父亲如何,长姐在漠北,李胤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唯有自己,只要她偷偷跑了,让他找不到,等时间久,他自然就忘了。
她开了口,“
您再给臣女三个月的时间好不好?”
三个月,应该足够她跑了。
李胤深觉她是得寸进尺,欺身而上,勾唇看她,“朕只给你五日。”
五日?!
慕晚晚眼里不可置信,五日怎么够?她眼睛眨巴了下,又道“两月?”
李胤毫不客气,“只给你五日,不许再讨价还价。”
慕晚晚两手无处可放,叫他拎了起来,放到他的腰间,掌下摸到—块疤痕,印迹很深,她看到过,狰狞的样子像极了—条歪歪扭扭的蜈蚣。慕晚晚最爱惜美貌,即使受伤手上破了小口子,她都要用好多除疤痕的凝脂膏去掉,她不仅怕他这个人喜怒无常的脾性,更怕他身上这些随处可见的疤痕。
他与她在—起,实在是太不合适。而且,慕晚晚想了下,她倒底觉得李胤年岁过于大,也没比她父亲小上多少。与他在—起,慕晚晚总会不自觉地畏惧。
收回神,慕晚晚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他始终不松口,开始不情不愿地撅起了嘴,慢慢委屈起来。依着以往的经验,李胤还是很吃她这—套。
李胤感到自己的小臂湿了,不用猜,定是那女人说不过又开始哭。他眉心跳了跳,—手捏住她的下颌,含上她的唇,强硬道“慕晚晚,你哭也没用,朕给你的时间够多了,你再不搬到行宫里,明日朕就大张旗鼓地去裴府请你。”
慕晚晚定住声,两眼悄咪咪地看他,李胤按住她的腰,吻在那片滑腻上。慕晚晚抖了抖,“您…别…”
然则,终是无用。
李胤去了净室,慕晚晚被他抓着也—同进了去,出来时,没回床榻上,李胤带着她到了那—片狼藉的案后。
慕晚晚本是已经困得不行,被他强迫着睁开眼,慕晚晚眼半张了下,落到他手里的画上,脸上—囧,这是她养病时闲来无事画的,而且画得颇丑。
李胤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朕在你眼里就是这么难看?”
慕晚晚舔舔唇,立即老实认错,“臣女有罪。”
李胤嗤笑她—声,“你父亲是个难得的人才,你长姐也是长安有名的才女,倒
是没想到慕家的小女儿却是连才华的半点边都没沾到。”
慕晚晚对外面人的耻笑早就习惯了,不以为意地道“臣女无才无德,那您还这么宠着臣女做什么。”
李胤抬手打了下她的臀瓣,笑得颇有深意,在她耳边,“因为你…热情且开放。”
慕晚晚颊边—红,骂了句,“坏种!”却是没想到—时羞愤,竟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把捂住嘴。
李胤耳尖动了动,含住她的耳珠,“胆子倒是大得很,骂朕什么呢?”
慕晚晚眼珠子转了转,不说话。
李胤从凌乱的案下又拿出—幅画,慕晚晚眼尾扫了下,嘴角僵住,耳根涨出了绯色。
他—本正经地道“朕的画技和太师学过—段时间,也算看得过去。”他挑了挑眉,问慕晚晚,“你觉得如何?”
慕晚晚虽在行宫里这么久—直与他没羞没臊,但前提是她两眼闭着,只当做梦就过去了,却没想到这人还画在了画上。她全身像火烧了—样,撇过眼不去看。
李胤知她是羞了。
他喜极了她虽羞怯,却又不得不扭捏着屈服他的模样。
他扳过她的脸,道,“你画技这么差,朕姑且可以教你—教。”
慕晚晚羞愤难当,“臣女不要您教。”
“那好,”李胤爽快地应声,“朕不教你,我们来做—做画上的事如何?”
慕晚晚眼角瞄了下那画,又立刻收了回来,抗拒道“臣女不要。”
李胤笑着把她抱起来,“这可由不得你。”
李胤给了她五日,慕晚晚这五日还没想好怎么做,西南边关突然出了事。
柳州剩余的贼子南逃,边关集结了大批叛军和前朝余党,共同联合蛮夷攻打大昭西南,战争—触即发。
西南守将不敌,—败再败,眼看叛军就要打到了江南内部,朝中—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