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势就要往外走,慕晚晚一急,拉住他的衣袖,“皇上…”
李胤快速地回头看她,挑了下眉,勾唇笑,“朕就知道你会喜欢。”
慕晚晚这才知自己是中了他的计,立即收了手,咬下唇再不说话。
脸颊红红的,一双大眼眨呀眨呀,里面还憋着气。瞧瞧,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李胤扯了扯嘴角,心里自嘲,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栽得彻彻底底。
他回身随手把小人放到她妆镜前的案上,他了解她的习惯,每日都是要在那梳妆的。放在这,她每日都能看见一次,每看见一次,心里便会想他一次。
李胤满意地笑了笑。
他回头道“若是朕下次来发现它换了地方,决饶不了你。”
语气威胁,颇为危险。
慕晚晚兀自白他一眼,福身应声。
他又走回来,坐到床榻上,“过几日宫宴,你也进宫一趟。”
慕晚晚心里不愿,面上还是乖乖地应下了。
李胤冲她招了招手,慕晚晚走过去,被他拉到怀里。他手按在她的后颈上,若有若无地摸着她铺散开的乌发,似是不经意开口,“朕想听听当年你和裴泫的事。”
慕晚晚被他抱着,声音都压在了怀里,“您听这些做什么,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而且您不是不让我在您面前提裴泫吗,后面的一句话她没说出口。
她总觉得今夜的李胤有些奇怪。
李胤又道“左右今夜也无事,你不如讲讲。”
慕晚晚撑着他的胸口抬头,“您当真要听?”
李胤眼沉了下,把她刚抬起的头又按了回去,道“当真。”
慕晚晚被压在他怀里,有几许不适,想了下开口道“臣女现在想想,当初能喜欢上裴泫或许是因为臣女年少无知,仅仅是对一个影子的眷恋。”
她的喜欢对李胤来说太过于奢侈,甚至于在她说这句话时,李胤的眼明显地阴沉下来,他把她按回去,就是不想让她见到自己眼底那逐渐酝出浓烈的嫉妒之色,怕吓坏了怀里这个小女人,也怕把她越推越远。
慕晚晚声柔柔的,慢慢回忆起从前的事,她越说话越多,甚至于与裴泫在一起的小事说的都事无巨细。
说到最后,慕晚晚笑了下,“臣女与裴泫在一起三年,却从未看清他的真面目。如今都过去了,臣女也不会一直留恋过去。”
慕晚晚抬了抬头,李胤捕捉到她眼角挂着的一片晶莹,所以她现在是躺在自己都怀里为裴泫哭吗?
李胤收紧手,把她又往怀里送了送,含住她的唇珠,“慕晚晚,今后你只能有朕,眼里再不许去看别的男人了。”
慕晚晚被今夜的李胤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她着实不明白李胤情绪为何转变得这么快。
夜凉如水,枝头几朵梅花掉落,妆镜前放着的小木雕男女紧紧相拥,相互依偎,若是细瞧就能发现郎君手上拿了块玉簪,上面刻着细小的字,“执子之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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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梳妆的女郎是个无心的,每日对着妆镜都不曾摆弄那木雕一刻。这句话自然也看不见了。
很快到了宫宴,说是宫宴,实则是蛮夷兵败后的第一次朝贡。
蛮夷使臣努哈赤是蛮夷王最小的儿子,生性阴邪,左耳挂着一个腕大的金圈子,眼里看人时神色犹如毒蛇一般,令人不禁胆寒。
慕晚晚进了宫,被宫女带到一处宫殿里,慕晚晚看了看,这并不是给公侯家眷休息的地方。
因着走的是远路,倒无人发现她来了这。
里面装潢很好,慕晚晚觉出几分熟悉,这般装饰倒与她未出阁的屋子有几分相似之处。
宫女退下去时开口道“皇上交代,二小姐无论想要什么尽管吩咐奴婢即可,等皇上忙完会来看您。”
慕晚晚绕着宫殿走了一圈,看到里间的妆镜前放了和她屋里一模一样的木雕,只扫了一眼,目光又放到别处。
过了一会儿,殿外就传来通报声,“皇上驾到!”
慕晚晚从里面出来,刚到门前就看到大步走来的人影,李胤头上戴着冕旒,神色匆匆,显然是从朝政中刚脱身的模样。
她正要福身,就被李胤一手揽住,他道“日后再见了朕都不必再拜。”
慕晚晚被他扶了起来,李胤手自然地放到她的腰上,两臂用力,把她抱了起来。慕晚晚抬眼看向外面尚且大开的门,有些赦然,“皇上,您先放臣女下来吧。”
李胤自然不会从她,掂了掂怀中人,一本正经道“你又不重,朕抱着舒服。”
慕晚晚两手垂在身下,被他眼睛一挑,她低了下眼,两手慢腾腾地勾住他的后颈。
李胤勾勾唇,步子大了起来,把她放到里间的床榻上,自己站在一旁,语气里有了点儿难以察觉骄矜,“朕亲自给你布置的寝殿,如何?”
慕晚晚心里早就有了这种猜想,她两手攥了下,指尖泛白,看出他今日愉悦,没扫了他的兴致,“臣女喜欢。”
李胤像是得了什么肯定,笑意更甚,两手勾住她的腰,与她额头相贴,语气近乎呢喃,“今夜别走了,朕与你在这做回民间夫妻。”
这是慕晚晚没料想到的。
她眼里怔然看他。
让慕凌远去漠北,李胤实际存了点私心,她父亲在这,自己总不好与她多做些什么。如今慕凌走了,李胤便可以更加放肆。
“洞房很快就能布置好,你今夜便留在宫里吧。”他轻声低语,循循善诱,两手还慢慢搭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捏着,一时间弄得慕晚晚更加迷糊了。
他亲了亲她的耳珠,语气暧昧地叫了给她取的小字,“朏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