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都走得差不多,就要躬身下去,又听三叔道“临赧,今日晚晚都见了谁?”慕凌虽是觉得她晚归并没什么大碍,但却也觉出一丝的不对,她今日好似一直躲着自己,像是怕他发现什么。
慕尚听了,眉心一跳,立即接口,“晚妹妹和阿若去了上河节,许是玩得太累了,着急想回去歇着。”
想来也是,慕凌没再多怀疑,点头。慕尚才呼出一口气,安心退下。
晚妹妹啊,晚妹妹,你招惹谁不好,偏偏和当朝天子在了一起,更何况那位有皇后,后宫亦是有皇子,这三叔怕是抛官弃爵都不会同意你做宫里的娘娘。然他转念一想,看晚妹妹平素乖巧的模样,人又生得漂亮,许是被那位强迫得也说不定。慕尚愈加坚定下心思,觉得定然是这样。
东厢离正厅远,却与慕晚晚的屋子只隔了一条廊道。慕晚晚明白父亲的意思,可这若是叫李胤知道,少不了她一番罪受。
她心里憋着话,这必要与沈年说清楚。走了许久,慕晚晚看四周离东厢有一段距离,且这里偏僻,没什么人,她挥退侍从,心里想着怎么开口。
沈年看她停下有话要说,怕她先是拒绝自己,先开口道“晚妹妹,自你走后,我也没留在长安,四处云游,我有心到淮州找你,又怕你拒绝。不久前我在晋州遇到一些事,我想如果我再不来找你,不让你看到我的真心,我怕我真的会错过你。”
沈年说了一箩筐的话,叫慕晚晚不知如何开口了。她咬了下唇畔,心里转了千百回,刚要狠心拒绝,又听他道“我知你无心于我,你先别忙着回应,我还会再住一段时间,届时等我走,你再说好不好。”
月色下,他赤城的眼让慕晚晚再狠不下心说些伤人的话。沈年不是裴泫,他很好,叫自己如何都不忍心伤害一个这么好的人。
她想着,只要在府里自己避开他,做些他不喜的事,等他发现自己没有他想的那么好,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了。再若不然,等他走时,自己再与他说清也好。
慕晚晚沉默着,许久才道“我只把你当兄长的。”
沈年见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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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晚转了身,要继续往前走,哪知没有侍从提的灯,她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下,要摔在地上时,一人正巧把她带到怀里,鼻下是一股清冽的淡淡茶香。不是她熟悉的味道,慕晚晚下意识得挣脱开,匆匆后退几步。
沈年手里落了空,他心下有几分落寞,面上却看不出异样。
慕晚晚招手让身后的侍从提灯过来,道“还有不远就到了,二公子且随我来。”
沈年听她称呼目光顿了下,“既然晚妹妹把我当兄长,不如叫我二哥哥?”
慕晚晚抬眸看他,一时辩解不了,怕他继续纠缠下去,望了下四周无人,凑近他小声,“二哥哥。”
沈年满意,跟她走了。
慕晚晚回屋时,屋里没掌灯,漆黑一片。她进门都毫无动静,心下松口气,怕是他等得太久,先去睡了。
慕晚晚悄悄去了净室,准备沐浴。
哪知她刚落了衣衫,身后一人就把她抱了过去。慕晚晚先是一惊,随后觉出是他,安下心,低声道“皇上,您先让臣女沐浴。”
累了一日,她当真想好好泡一泡。
李胤抵着她的颈,手下在她两点处拨弄,若有若无的一阵软绵的感觉慢慢升起。慕晚晚咬了咬唇,忍住将要发出的动静。李胤像是极为不满,狠捏了下,含住她的耳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慕晚晚听他这般问,料想他应该还不知道方才的事,定定神,道“与父亲说了会儿子话,耽搁了。”
李胤轻笑了下,把她抱着转过来,鼻尖相抵,她眼睫又长又翘,如扑朔的蝶翼,轻轻刮在他的眼下,他问道“说了什么?”
慕晚晚方才只是想着应付过去,没想过他会深问,要叫她答父亲说了什么,慕晚晚一时不知,就胡乱开口,“父亲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李胤手下的动作没停,鼻音哼了声,接着问,“还有呢?”
慕晚晚身子发软,慢慢就靠在他怀里,撑着他才没落下,还在费力地找着借口,“父亲还问我今日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