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被训斥,毫不在意地笑,神神秘秘地对他道“皇兄女人多,且个个都是奔着您的权势地位去的,自然不知有爱慕人的好处,等您有了心尖的人,为她茶饭不思就知道了臣弟现在的颓废了。”
李胤不懂他的心思,女人他不缺,一时有兴趣的也不少,便是慕晚晚对于他,也不过是他求而不得的心思在作怪。能在他心尖上的人,确实没有。
听此,李胤只觉他是着了魔,没在意他的话,话头转了,“漠北现在一切安好,只等藏匿的叛贼落网。你既然已经知道,就老老实实待在王府里,若再出一次昨夜的事,朕决不轻饶。”
李知知道他的决不轻饶并非玩笑,三哥一向说得出便做得到。一如当年他说娶二嫂时承诺的话,不管陆家如何作乱,皇后的位置终究是没给别人。
李知亦认真应声,李胤这才离了镇南王府。
从昨夜慕晚晚与他说字条一事,李胤就觉出几分古怪,起初他以为是李知想通过慕晚晚来救慕朝朝。可后来又想到赫舍里如何能这么迅速就把人带走,偏偏带走了她,又大意地把刀遗落在那,而他很快地找到人。若不是一切有人设计又怎能发生的这般快。
李胤无比了解他这个七弟的性子,被父亲惯着,从小喜欢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昨夜行事皆是因为他那儿时执拗的脾性尚在,给他一点教训未尝不可。
李胤带伤去了行宫。
林景给的药甚是惯用,慕晚晚休养了一日,伤口很快便不疼了。
李胤来行宫没让人通报,进里间时怕她睡着,脚步放得轻,慕晚晚也没察觉,哪知到了里面,看到她衣衫半褪,正在上药。
慕晚晚也没想到他这时会来,毕竟他来都是在夜里,这午时还没过,他就来了,她惊讶地看屏风旁的人。
柳香亦是慌乱地福了身,手里还拿着药膏不知如何是好。
“你出去。”李胤道。
得皇上开口,她放下药再顾不得夫人的眼色就退了出去。
慕晚晚眼看着他,此时面色好了不少,很快颊边就升起两酡绯红,她遮了遮胸前的衣领,往后靠了靠。
李胤到了床头,勾勾唇,痞笑了下,“躲什么,朕看了又不嫌弃。”
他说的是她胸口的伤痕。
慕晚晚却以为他说的是…
她这两团软肉生得小巧,欢愉时她就听他似是嫌弃地道“手感虽好,却缺了几分丰腴。”
而今他又说不嫌弃,慕晚晚觉得是他对自己心怀愧疚所致,才对她说了好话。
慕晚晚拢了拢胸口,已经退到了床脚。
李胤拿起柳香放下的药膏,抿了点在手上,看她,“过来,朕亲自给你上药。”
慕晚晚撇撇嘴,觉得他不怀好意,面上拒绝,“臣女怎敢劳驾皇上,这些事让下人做做就好了。”
李胤听她还有底气拒绝自己,看来她是在这休息得不错。他挑了挑眉,并不理会她的推拒,语气强势,“你过来,还是朕过去。”
看似给他选择,实则别无选择。
慕晚晚垂了垂眼,不情不愿地坐了过去。
李胤嫌她挪动得慢,一把搂住人的腰,把她勾到自己面前。
“手放下来。”他道。
慕晚晚眼角看他,一咬唇,捂着的两手拿下,那两团绵软再也支撑不住落了下来。与往日的白皙不同,现在上面横生着许多青紫痕迹。李胤暗下的眼又随之一狠,觉出这么轻易地惩罚那两个人实在是便宜他们了。
他指腹沾了药膏,抬手涂在了她青紫的痕迹上。
“嗯…”
因他力气忽轻忽重,慕晚晚有些许的痛意,再忍不住叫出了声。
室内光线柔和,多有旖旎之意。
李胤停下手,这一落,指腹刚好落在她的一点红豆之上。
如同触动酥麻的开关一般,他眼里幽深逐渐加重,随后指腹压了下。
双眼对上她,慕晚晚脸已是红得不能再红,她双手想抓住他的手腕,却因向前使力,整个身子都落在他的怀里,投怀送抱一般。
李胤掌下力气加重。
慕晚晚推拒,轻声,“别…”然确实没能拦住那人。
李胤在她耳边低笑,“是你先勾朕的。”
慕晚晚咬了咬牙,暗骂他坏种,明明是他非要给自己上药的。
慕晚晚伤还没好,李胤没有太大动作,一个时辰后,这场压抑的情.事才缓缓结束。
李胤搂着她,两人身体相贴,李胤是极为喜欢这样。他捏了捏慕晚晚的脸。慕晚晚不耐地挥挥手,暗白了眼神清气爽的人,心里愤愤不平,为何每每事后,她都是最累的那个。
本想睡觉,却又被他吵醒,慕晚晚睁了睁眼,憋了一肚子火不敢发,她忽地想到一事,转眼看向身侧人,“皇上,前日臣女与皇上说的事,皇上可想好了?”
李胤拧眉想了下是何事。
想到后,他垂下眼看她,“你父亲虽是陆氏一族的人,但却也是不可多得的良臣,去柳州亦可助柳州,朕暂时不想让他走。”
慕晚晚眼淡了淡,她以为,经历这件事后,李胤会准许她许多事,终究是她高看自己了。他还是会为了朝政把自己抛在一旁。
慕晚晚正在深思着,身子一空被他捞到了上面,李胤翻身与她对着,灼热的呼吸都喷到了她的脸上,“但你若是因为不喜裴泫,朕还可以再考虑考虑。”
屋里烛芯蹦出火花,噼啪轻响。
李胤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原本黯然的眼慢慢亮了起来,心口动了下,像是有什么在敲击那里,让他也不禁愉悦起来。
李胤忽视掉这种感觉,亲了亲她的眉心,“再不说话,朕就要反悔了。”
“是因为裴泫!”慕晚晚怕他反悔,急切道“臣女厌恶极了裴泫,亦不想让父亲见到他。”
听此,李胤的心顿时舒畅许多,他含住她的唇瓣,笑了笑,“朕姑且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