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得知她要搬去最为偏僻的南安轩的时候,已是在进宫的第二日。
鹂瑶让人寻了皇上说情,李胤态度坚决,说是她大病未愈,未免过了病气,如何都不能留在宁玉宫里。还是福如海有眼色,暗中给鹂瑶透漏点风声,鹂瑶这才放心。
但慕晚晚走时,鹂瑶还是依依不舍,像极了生离死别,“两宫虽离得远,但瑶瑶心里始终挂念着慕姐姐,慕姐姐你一定要回来看我呀!”
慕晚晚嘴角动了动,真不知像鹂瑶这样天真却又活得明白的人是好是坏。
南安所处最为偏僻的一处宫殿,虽为宫,却是极小的阁子,仅有一偏房,一正厅,一主屋,并无小厨房,若是想用膳食也要去御膳房来置办。
里面许久没住人,更无人洒扫,灰尘满地,蛛丝漫结。破旧的木门被风吹动便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慕晚晚从小娇养长大,哪里住过这等荒旧的地方,便是她现在再会隐忍,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对李胤的怨气。
他的女人叫自己进宫作陪,自己却要被他扔到这种地方。这是哪来的道理。
柳香也不禁抱怨几句,“这里哪是夫人能住的地方,奴婢这就去和鹂美人说说,给咱们换个住处。”
慕晚晚拦住她,“罢了,这里也不错。”
至少离他可远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日,慕晚晚和李胤置了气。
一气之下她就去了二皇子的宫中陪他,彼时二皇子李钰刚刚会走。见到娘亲来看自己,每日还陪着自己睡自然高兴。
可让他奇怪的事,父皇最近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劲。
眼里三分艳羡,三分幽怨,三分无情,又夹杂着一分的不屑。
后来慕晚晚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人站在自己面前,眉眼冷淡。
李胤干咳一声解释,“钰儿过于思念我,才硬要拉着我进来的。”
慕晚晚显然不信。
僵持片刻后,小小的钰儿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晃动着两天小短腿扑到慕晚晚怀里,指着身后的李胤,声音软糯,“是父皇,是父皇说母后心里思念父皇至极,非要儿臣带他进来的!”
李胤见事已至此,大大方方地承认,“就是我想见你了又如何?”他一步一步靠近,含住了慕晚晚的唇,“晚晚,你再不回来,我就与你一同搬到这。”
亲眼见证了阿爹阿娘亲热的李钰呆若木鸡。
后来与哥哥说这事,李佑冷淡地看他一眼,“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