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就是个赔偿问题吗?多少钱?我赔!”
这下,不仅仅是冯昆额上青筋突突地跳,就连屋里其他的专家也都生气了。
见过恶劣的,没见过这么恶劣的,你们老外的命是命,难道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凭什么让人给你们腾设备?
只是碍于他们的身份,在场的人也都不好表现出来,要不然以这个女人的蛮横不讲理,怕就又是另一场外交风波的开始了。
而另一边的几位世卫专家也是对女人的话目瞪口呆,他们实在是想不到竟然有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冯昆冷哼一声,也不再搭理她,而是从组长手中接过诊断书,吩咐手下的人去准备上面所需的一应物品。
那女人见冯昆不理她,是更加的生气了,一根手指几乎就直接戳到了他脸上,气
哼哼地说:
“好,你叫冯昆是吧,我已经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戴维期是重要的外宾,没有人的生命比他的更重要,如果他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会让你付出高昂的代价!”
说罢,她的手又往屋里的其他人一指,恨声道:“还有你们,竟敢如此轻蔑地对待戴维斯的生命,你们都给我等着。”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觉得不自在。毕竟以她的身份与能量,想要给他们找点麻烦也实在不难。
“冯院长,要不就去跟那两个患者的家属商量一下?”组长虽然神色为难,但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他在斟酌一番后,还是上前低声跟冯昆商量了起来。
毕竟凡是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要靠血液透析才能维持生命的,大多已经病入膏肓,左右不过就是多活个一年半载的,终究是会有那么一天的,还不如让戴维斯他们掏钱买一个优先使用血透机的机会,又能给家人留笔可观的收入,不也是挺好吗?
冯昆这回也是难得的凛然正气,断然拒绝道:
“医者父母,救死扶伤是我们的天职,而我们的职业素养也告诉我们,病者不问身份,不论贵贱,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都要求我们一视同仁!”
铿锵有力的几句话是把那组长说得一张老脸臊得通红,只好以轻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了。
是呀,钱并不是万能的,多少人得了严重的病,却仍始终苟活着。难道他们就真的怕死吗?相信在一个个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人当中,他们不止一次想过要死,死了,就一了百了,再也感觉不到疼痛难忍了。
可为什么就是有那么多人死死挣扎在生死的边缘?那都是为了和挚爱的亲人多在一天是一天。
“我要给你们赵院长打电话,给省厅打电话,让他们立刻撤了你!”女人见调解无效,就再次怒声威胁,“我还要给世卫理事打电话,终止一切对你们国家的医疗捐助!如果戴维斯出了意外,我就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们华夏国就是这样对待外宾,这样治病救人的!”
这一刻,就是连冯昆都有些崩不住了,哆嗦着往后退了一步,再也没了刚才的底气。
而那女人已经指着戴维斯的助理,喝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给他的院长打电话,不行就往省厅打!”
“喔,我看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嘛,我这不就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