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明可是比较了解要威为人的,知道他绝不会为了钱给人看病,心想他这是不是要整钱举鹏,待会不要收不了场才好。于是便给林威使了个眼色,上前说:
“林威,这颗真有那么厉害吗?不就是一颗痣嘛,长哪不是长?”
这话周凯明是想给林威找的一个台阶,不想却让钱举鹏顺过味来,不由悖然大怒,指着周凯明骂道:“周凯明,你竟然敢找人来消遣老子!”继而又阴森地看了林威一眼,“好呀,一个无名小卒也敢来呼悠老子,今天这事,你若是没办法说明白了,我保证你肯定走不出这房间!”
其他人见状,也是纷纷附和:
“好呀,真是狗胆包天,连钱少都敢戏弄!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钱少磕头赔罪?”
有的甚至指向周凯明,阴森森地说:
“周少,这次就是你做得不厚道了。待会要真动手打起来,你最好还是把自己拎清楚了,要不然拳脚无眼,你也休怪我们不认你这个兄弟。”
周凯明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一张脸涨得通红,瞪眘眼睛说:
“你们知道什么?就今天刚刚新闻上说的蛊毒,就是林威的神奇医术治好的!他用得着来这里消遣你们吗?”
此时他也懒得再去说,钱大小姐的重伤就是林威治好的了,索性就搬出了今天新鲜出炉的大事,看他们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这几人听到这话,不但没有对林威高看一眼,反倒是一阵的哄堂大笑,钱举鹏更是夸张地笑岔了气,捂着肚子,眼泪都笑了出来,边笑还边骂:
“周凯明,小子今天脑子是不是被门板给夹了?就他,还能治蛊毒?你要是不知道情况,就先打开新闻看看,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出来。”
这话还真是把周凯明说了,他今天忙了一天,压根就没看新闻,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关于蛊毒的新闻,就想当然地认为会有林威会是新闻的焦点。
可他不清楚其中缘由,林威却是非常明白,因为这是他之前就与赵清莹说好的,蛊毒的事情解决后,绝不能在媒体上提到自己的名字,赵清莹也是欣然答应了。这其实也是赵清
莹为什么会在记者围攻时,主动提及陈平川的其中一个原因。
林威才懒得跟他们在这事上浪费口水,只是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才改而去看周凯明:“周少,你不是说要请我来喝酒的吗?怎么来了这么久,还不见酒的影子呢?”
周凯明没有摸清林威的牌路,不禁有些发懵,只一个径地给他使眼色。
反倒是钱举鹏,见林威这样,竟是朝他竖起了根大拇指,并吩咐一旁的女伴,冷声吩咐:
“去,给林医生倒杯酒去,他往后能喝到酒的机会怕是不多了。”
周凯明闻言,就更急了。
凡是跟钱举鹏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个笑面虎,面上越是夸你,就会把你整得越难看。
可周凯明也非常明白,事情若真要发展到那一步,那也没办法,只好跟钱举鹏干架就是了。于是便给林威使了个眼色,让他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可林威就像是没看到似的,只气定神闲地端着高脚杯在那晃着,仍是用那种近乎于怜悯的目光看着钱举鹏,淡声道:
“我以后能不能喝酒,就不劳钱少操心了,还是先想想自己的死活,先让人按一下你后腰上的痣,然后深深口气,看看自己能撑上几秒。”
听着林威如此轻慢的话,钱举鹏额上青筋突突地跳了两下,可才要发作,却见林威妇孺皆知是那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发虚,一时间竟也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