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男人回过神来, 立马变得义愤填膺,他指着幻真问道:“你就是东兴楼的东家?”
“是,”幻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也不让人将还躺在地上的一家三口扶起来, 到后堂私下解决, 就这样光明正大的, 满足所有人的好奇心,“你们既然说是在东兴楼中的毒, 如何能够证明?”
“昨天我们夫妻二人心疼我爹一把年纪没吃过外面富贵人家吃的东西, 想着东兴楼的东西比其他地方便宜, 就带他来东兴楼点了几个菜, 没想到回去以后晚上我爹就说他肚子疼,开始上吐下泻的, 幸好我们及时找来了大夫, 否则还不知道我爹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呢?”那男人说着还拿袖子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没错,昨天就是吃了你们东兴楼的饭菜以后, 我公爹就肚子疼, 就是你们东兴楼的饭菜有毒。”一旁的夫人帮腔道。
而那个他们口中中毒的老人则是抱着柱子看起来没精打采,一脸菜色, 只是时不时看一眼幻真这方。
“行了, 我问你们如何证明是因为东兴楼的饭菜才导致你父亲中毒的, 可不是让你在此哭诉些有的没的。”
那男人见幻真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也停止了哭叫, 他指了指缩在角落里的一个店小二说道:“昨天就是那个店小二给我们上的菜,我还把他骂了一顿,不信你问他。”
春竹已经让人去见店小二带了过来。
“他说的可是实话?”幻真漫不经心地说道。
店小二暗恼自己怎么卷入这种纷争里,可别东家一个不高兴把自己从东兴楼赶了出去, 可是昨日还有许多人瞧见自己与那个男人的口角,若是此时撒谎更会让自己惹来更多麻烦,他只好苦着脸说道:“回东家,昨日这三位客人确实在东兴楼吃过饭,因为嫌弃小的上菜慢,这位客人见小的骂了一顿,可东兴楼上菜皆是按进店时的号码牌顺序上菜,并没有故意拖延,小的不服气就与这位客人争论了几句,还是账房先生瞧不下去,出来为小的说了几句好话,这位客人这才消气开始吃饭,因而小的记得十分清楚。”
“你听,昨日我们就是在你们东兴楼吃过饭才会中毒的。”那男人听完店小二所言,信心十足。
“既然说是东兴楼的饭菜有问题,那为何只有你们父亲中毒,你们却无事?”幻真品了一口春竹递过来的茶,这才不疾不徐地问道。
“我们昨日就是带我爹过来尝一尝东兴楼的饭菜的,我们夫妻二人吃的少,所以才没事的,而你们东兴楼就是瞧不上我们这种穷苦人,见我们点的都是便宜的饭菜,用的食材肯定都是一些坏了蔫吧了的,做的不干不净,这才让我爹吃坏了肚子。”那男人先前说是东兴楼下了毒,而现在见东家来了便开始改口,这倒不是怕惹了麻烦,而是转换方向开始带节奏。
东兴楼除了为那些达官贵人烹饪各种名菜,还推出一些便宜的,平常人可以吃的起的饭菜,如果大家都信了这个男人所言,便是他们东兴楼瞧不起普通人,拿些蔫坏的食材来敷衍他们,自然会激起民愤,到时候若是全京城的人都抵抗东兴楼,这东兴楼自然也就开不下去了。
“你胡说,我们东兴楼的食材都是一大早从菜农手中拉来的新鲜食材,怎么可能以烂充好。”这话春竹自然是不乐意听了,立马反驳道。
“你说新鲜的就是新鲜的?我们又看不到你们后厨怎么做菜的,谁知道呢。”显然那个男人一口咬定,现在不会轻易松口。
春竹气得双眼通红,恨不得上去撕烂这个胡说八道败坏东兴楼名声的人的嘴,她甚至想要破口大骂,被芸娘拉了回去,不然肯定直接开骂了,她可是出生农村,不像京城名媛,温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