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的扭曲 业魔成为了行刑者(依旧是……

男人面色为难:“那种仪式对孩子们来说,只能做一次,不然大脑容易受到损害。”

朝比奈光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茫然地感受到了气氛的凝滞,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那股力量是不正常,不该出现的。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父亲开了口。

“如果给他真言,然后再进行封印呢?”

男人思索半晌,同意了。

随着另一种暗示,朝比奈光很快感觉到体内的那股力量似乎消失了,他试着摸了摸手中的弹珠,也没能让它再变回橡皮。

本以为只是一场略有些离奇的小插曲,可就在六岁那年,朝比奈光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真言。

那时的四个孩子在溪边玩水,双胞胎手拉着手,踩着中间门被细流冲刷的石头尝试过溪,泷岛景良在岸边伸长了双臂接应他们。

那个距离对于孩子来说稍微有点远,白川童浔努力抬脚去够,身后有白川凉也扶着保持平衡,泷岛景良也已经拉住了她的双手。

然而就在她蹬腿起跳的时候,被水浸透的石头却让她措不及防滑了一下,就这样一带二,二带三地一起落入溪水中。

朝比奈光下意识地去拉,但依旧抵不过强大的惯力,他勉强睁眼去看水流的尽头,儿时被赋予的真言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四个孩子被突然出现的石壁抵住,避免了被继续冲走的命运,因为水流将他们送得太远,大家都不了解这里的地形。

只有经常出门的泷岛景良疑惑地嘀咕了一句:“这里原本有石头吗?”

从那以后,朝比奈光彻底意识到了自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他没再将恢复咒力的事情告诉家长,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种情况五百年也不一定会出现一次,可偏偏朝比奈光做到了。

他其实已经不止一次被修改记忆,但每次生活中留下的蛛丝马迹都能让他意识到自身记忆出现的差错。

关于他的异常,或许泷岛景良也知道,至少他在消失前和朝比奈光一起独处着探讨过咒力和化鼠的事情。

但现在除了白川凉也,也已经没人记得他的存在。

“我的故事讲完了。”

朝比奈光顺着白川凉也的视线望向那座看起来不可跨越的山体,轻声道:“说说吧,你在那里面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人类充满绝望的历史,以及毫无希望的未来。”

蓝发少年拿出了口袋中的那块石头,神色晦涩不明:“有句话景良说得对,这个世界一直都不是我们所认为的乌托邦。”

他们小时候多天真啊,看了书里的描述,就一直坚定地认为自己住在传说中的乌托邦里。

朝比奈光默了默:“原来他叫景良......”

“嗯,泷岛景良。”

白川凉也苦笑一下:“我来跟你讲讲我们在世界中心看到的信息吧。”

那天,当他们沿着通道一路往前,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后,一个光怪陆离的空间门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透过单面的玻璃窗,他们看到无数化鼠在一个电力球中奔跑维持电机的运转,几只似鹿似马的“图书馆”漫步在人工草坪,还有一个面容枯骨蜡黄的红发女人,神色恹恹地被关在一个玻璃舱内。

白川童浔吓了一跳,被白川凉也下意识地护在了身后。

“你是......”

他们对这张偶尔出现在电视上的脸并不陌生,也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就是一位行刑者,可为什么给罪犯执行刑法的行刑者会像个犯人一样被关在这里?

那女人见到他们,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感到无趣地打了个哈欠:“又是你们啊。”

泷岛景良皱起了眉:“你认识我们?”

女人将视线扫过他,转而停留在朝比奈光的身上,指尖绕着长发:“六年前,你们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接触了拟衰白图书馆,触犯禁忌,是这个小伙子的父母救下了你们,抹除了你们的记忆。”

但现在他们再次找到了这个地方,就说明这几个孩子里至少有一个人做了些什么,可能是自行想起了那时的记忆,又或者是对这里的情况进行了一点谁也没发现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