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边的贺冕已经两三天没有出过门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浑浑噩噩的一个人躺在那间原本属于女朋友的房间。
可现在,那里头空荡荡的,甚至连一件衣服都没有了,他这几天,无论他怎么给嫣嫣打电话、发短信道歉,对面始终都是毫无回应,仿佛石沉大海一般,他也偷偷去她家那边找过。
但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心底又莫名的有些歉疚害怕,不敢出现,也不敢跟她打招呼,只敢偷偷跟在人身后,确保对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后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贺冕白天又喝醉了,晚上醒时有些头疼,他听到沙发上的手机铃声也不想去管,这几天已经有不少朋友打电话劝他看开点,无非就是劝他出来玩,寻开心之类的话。
以前他可能也会觉得分个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但现在他就是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那种无力却又不想放手的感觉。
不过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外头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贺冕本想不搭理的,但那手机响的次数多了,实在让他有些不耐烦了,他转个身,伸手摸到那边角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后看都没看便骂了一句:
“滚远点!你他妈别烦老子——”
但这次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手机里传来一阵杂音,紧接着便是一阵隐隐含着哭泣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又含着恐惧,
“贺冕……你过来救救……”
“啊!”
那声尖叫听得贺冕心中登时一紧,尤其是听到手机里的哭喊的声音,脸色猛然一变,原先的烦躁醉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嫣嫣?你怎么了?” 贺冕直觉不对劲,几乎下意识朝手机里喊了一声。
“我……”
对面的话甚至都没说完,贺冕便听到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有不少人的脚步声,很混乱,还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妈的,臭女人,老子今晚玩不死你!”
混乱中夹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词汇,那言语中的恶劣跟淫/秽让电话这头的贺冕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从头到脚冰冷一片。
他甚至都来不及安抚南嫣一句,那电话就被人突然挂断了,彻底切断了联系。
那一瞬间,贺冕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人用一只无形的手掌用力揪紧了似的,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跟不安仿佛潮水一般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让他胸口一股抽搐似的疼痛。
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几乎是拿上钥匙,立马朝着院子里的车子就冲了过去。
……
而在另一边的钟岭已经在顶楼等很久了,以前他跟嫣嫣都是这样相处的,他知道私底下嫣嫣可能不太想见她,但工作上的事情的话,她可能就没办法拒绝了。
只不过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皮子一直在乱跳,胸口也有些闷闷的,让他有些不舒服,他抬手揉了揉眼皮,总觉得今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钟岭又看了眼手机,要按照以前预约的时间,嫣嫣早该过来了,但今晚却迟了很久,他在想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所以嫣嫣连他的这份工作也不肯接了。
钟岭又等了一会儿实在有些坐不住了,他推开门正准备去找个经理问一声时,忽然有个妆容都哭花的女生朝他扑了过来。
钟岭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那女生反倒轻颤颤地抓住了他的袖子,哭得浑身发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钟岭皱了下眉,他还注意到她脸颊上有个非常明显的巴掌印,便以为他是来寻求帮助的,下意识问了句:
“请问你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钟、钟先生是吗?嫣嫣让我过来找你的,你快去救救她吧,她被人盯上了,有人要害她……我们都是很老实本分的不出台的,今晚那几个男人明摆着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被人按着灌了很多酒,那些人要打她,还说要教训她……我们原本一块跑出来了,但是那群人又追过来了……”
“嫣嫣让我来顶楼找你的,钟先生,求你了,快去救救她吧,晚了她真的会没命的。”
那女孩一边哭一边说,声音断断续续的,钟岭听到有人盯上南嫣时,表情就已经变了,再听到嫣嫣被人按着灌酒的事情。
钟岭脸色骤然变了,他几乎抑制不住心底翻涌的那股冷意,“你说,嫣嫣在哪里?”
女孩赶紧哆嗦着说了个房间号。
钟岭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几乎下意识地就朝楼下房间冲过去了,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会所的主管人事,直接让人带安保过来。
而等他到了位置,看到那房间的门被人紧紧关着,他用力拧了拧把手,发现被人反锁了,钟岭心中那股怒意越积越深,猛地一脚踹过去,随着“嘭”的一声巨响。
漆红色木门被人一脚踢开。
房内的一群人被吓了一跳,手上的针筒打了一半停下了,惊愕看着闯进来的钟岭。
而钟岭刚站稳,看到的便是南嫣被人按在桌上不能动弹的场景,六个男人按着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谁的手不老实的按在嫣嫣的腰上,那双手还试图往上,用力扯着她的裙子,原本就是一件薄薄的吊带裙被扯得带子都断了,露出了大片的肌肤。
旁边站着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支针筒,往她胳膊上不知道在注射什么?
这种场景不用想也知道这群人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钟岭头一次发觉自己的冷静彻底崩盘,他眼珠子气得甚至隐隐发红。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整个人都处在失控边缘。
他此刻只觉得心里那股火气瞬间烧遍了全身,那副场景疯狂刺激着大脑里的敏感神经,脑袋里的血管突突跳动着,洁白的手背上更是冒出了一根根狰狞的青筋。
钟岭直接抄起手边的灭火器朝着最前面的那个人用力砸了过去。
现场顿时乱作了一团。
那几个人一开始还反抗,但钟岭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贵公子,相反,他高中时打架比谁都狠,越是面无表情,打人越狠,他反手抄起桌上的酒瓶毫不留情地砸了过去。
屋内的人骂骂咧咧,原本还想反抗。
但这次没过一会儿,身后很快涌出了一大批的的安保人员,冷不防见到这么一大批的保安,屋内的六个人瞬间就怂了。
很快,这几个人就被控制住了。
而钟岭则是脱下身上的外套,一把罩在了桌上已经神志不清的南嫣身上。
他眼神愈发凌厉阴沉,转过身一脚踹在那男人的下巴上,踹得那人吐了一嘴的血,连牙都掉了几颗,犹觉不够解气。
他一脚踩中那个手拿针筒的男人,皮鞋用力碾着对方的手背,碾得对方指骨发出清脆声响,手指血肉模糊。
“说,针筒里注射的是什么?”:,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