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烦恼,甚至冲淡了刚怀孕时候的喜悦。
当母亲前的焦虑,当母亲以后的忙碌,会摧垮一个女人迎接新生命的喜悦。
结果郑冬梅回去还没多久,阿红就过来喊人:“小丽,阿梅她不太好,让你过去一下。”
“怎么了?”
刚走的时候情绪还挺好,怎么又不太好了。
其实孕妇产前产后都是会有情绪波动,有一个敏感时期,产后抑郁症在产妇群体中还挺常见的,只是现在的女人生活条件差,都没有操心到抑郁的事情上来,郑冬梅这段时间特别焦虑。
“她妈过来了,两个人在家里吵吵呢,我说她也是,跟老太太斗什么气,直接去村长家那边,我就不信郑家老太太会去冼家闹。”
于小丽赶紧把那一锅粽子放进高压锅里,赶着下楼往郑冬梅家里走,一路上听阿红讲。
原来郑冬梅一回到家,就看见老太太又来了,跟她念叨着什么妹妹辛苦,赚钱不容易的话,说她给郑冬菊安排的工作太多,这回还把郑冬菊生的那个孩子带过来,她回到家的时候郑冬菊都给祖孙两个安排好了房间,这是准备住下去了。
不声不响,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来,又不声不吭,连个招呼不打就住下,郑冬梅被她俩这骚操作气得不轻,一猜又是老家哪个亲戚给她出的主意,她一来郑冬菊就能赖着活不干,全都推到阿红身上。
那阿红也不是铁打的,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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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郑冬菊生的那个孩子,好歹是她的侄子,住个几天没什么的,但她现在眼看个把月就要生了,郑母那种趾高气昂的架势,往这里一住,万一把阿红气走了,那给她干活的人都没有了,郑冬梅一想到这里就更焦虑。
这还不算完。
结果一进房间,又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翻了一圈,一看抽屉里面放着的金手链没了,那个手链是冼富强送她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手链串珠的末端挂着的是一朵百合花,一朵玫瑰,寓意长长久久,这链子她平常都舍不得带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郑冬梅走出去就问郑母:“你去过我房间吗?”
“你别乱讲,你的房门又没有锁,谁都能进去,要是丢了东西你找阿红。”郑母眼神闪烁,不敢去看女儿。
那条手链是白金的,冼富强专门找师傅打的,郑冬梅很喜欢,每天早上都会看一眼。
明明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过了链子还在,而现在只剩了一个空盒子。
而且阿红从不进郑冬梅的房门,她知道里面有贵重物品。
阿红刚好在外面,听到了老太太来的这么一句,脸顿时就憋红了,在别人家干活被主人家当贼这是很大的忌讳,传出去了以后谁还敢用她,况且阿梅这么信任她,她把这份工作看成自己的事业,比她的命还重要。
“我没有,一上午我都没进过阿梅房间。”
“你说没进谁知道,你肯定是趁着阿菊给我们铺床的时候进去了。”
“我没有,我从不会进阿梅房间的。”阿红被老太太的态度气的脸通红,她能接受别的,唯独不能接受别人说她偷窃,这在乡下是要被看成可以打断手的重罪,一辈子都会受人嘲笑的。
郑冬梅黑着一张脸,就看郑母耍赖,她明明知道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