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西斜,深宫高墙,凤律走的急,手持金牌带着一队御医冲出宫门。
姜熏自觉犯了错,一阵羞恼。
少年翻身上马,“去地牢!”
“表叔,去地牢做什么?你可别坏事!”姜熏骑着小红马缀在后头,马鞭甩起,“驾!”
“少爷,最新消息,苏镇往沈家去了,刚才咱们的人来报,苏镇当着众人面跪在沈家门口,抱着婚书痛哭流涕……”
“地牢那边怎么样了?白井呢,他在哪?”
“白公子在敬宴酒楼。”
“看好他!别再让他胡来!”凤律骑在马背,风驰电掣,长发扬起,依稀能看清挂在额头的汗。
他往表哥那讨要圣令,打的是为苏砚治伤的旗号。白井毒杀苏砚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姜熏心慕白井,他没必要将事做绝。况且,事情闹大了,牵连出姐姐,凤律自是不愿。
在姐姐计划完成之前,苏砚不能死。苏砚一死,苏镇发起疯来,保不齐得反咬姐姐。
凤律紧握缰绳,到了地牢门口,惊的守卫险些以为人来劫狱。
“苏砚在哪?”
……
地牢深处,苏砚失魂落魄拿起筷子,“好啊,好啊,就让我黄泉路上当个饱死鬼,爹不要我,没人能救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早投胎,来生也生在富贵门阀,爹不要我,我也不要他!看到头来是谁后悔?”
他怀着一股怨气,夹了块猪肉放进嘴里。
没尝到肉味,牢门被打开,一道人影窜出来二话不说踹向他心窝,踹的
他胆汁吐了出来。
“御医,检查一下!我要他活!”凤律立在那,修长的身子裹着凛冽凶煞,看的跟从的御医心惊胆战。
“世子,饭菜里没毒。”
凤律眼睛微眯,看了眼小桌有些多余的煤油灯,悬着的心有片刻放松。
白井行事稳妥,幸亏没公然在酒菜下毒。要不然,他就是想保他,也难了。
吹灭煤油灯,凤律息事宁人道:“人没事就好。”
苏砚好半晌认出凤律,想死的人胆子最大,别说凤律眼下承爵乃凤家世子,就是皇帝来了,他也敢公然不敬。
“好啊,是你,你小子,本少爷不想活了,你也别想痛快!”
伸手拿起瓷碗往少年头上砸!:,,,</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