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一愣，款式毕竟太多了，她有些记不清，但是根据她做服装多年的经验，这种地方多半印的都是情话之类的，只好含糊地说：“是一句有关于爱情的谚语。”
反正这么多年，她还没有见过哪个真的闲得无聊，去查衣服上面的印花的意思的。
“天生一对的意思。”沙发上的战云歌忽然开口，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自信笃定。
店长瞪目结舌：“这……”俄语在国内可是个小语种，学这个的人少之又少。今天还真的碰到有人认识了？
归熙熙转身，惊叹地看着他：“这你都知道？”她毫不怀疑他的翻译，只要他说是，肯定就是。
果然童话里不都是骗人的，七次一夜、八国语言、九死不悔、十项全能才能拼凑成一个金榜男主。
战云歌淡淡地说：“我母亲有二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
“哦~”归熙熙恍然中带着敬佩地点点头，心道：难怪偶尔会在他身上感到一种战斗民族的感觉。
“就这件吧，一起去试试？”她也懒得选了，把两件衣服都揽到手臂上，打算去试一试。
既然这么刚好，那就选这件吧，反正战斗民族就应该穿战斗民族的衣
服。
店长原本还有些尴尬，见归熙熙不计较，也悄悄松了口气，客气地说：“试衣间在后面，我带二位去。”
这家店很大，并排有四五个试衣间。
归熙熙把男士的那一件递给战云歌，很随意地一指：“我在这一间，你去边上那一间。”
可是战云歌却没有动，站在她选的那一间试衣间门口，说：“你试了我再试。”
归熙熙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是什么意思？这么多试衣间，根本不存在谁先谁后的问题啊？
见多识广的店长微笑地叹了一句：“为女士守门，这位帅哥真是太有绅士风度了。”
原来……
归熙熙恍惚间想起，前世自己偶尔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一个人上街去买衣服，很多时候那些试衣间简陋到没有门锁、只用挂钩松松垮垮地勾住一块看不出颜色的棉麻布当做试衣间的门。换衣服的时候，她总会一边紧张地盯着那块遮羞布，一边飞快地把衣服换好。
衣服虽然买到了，却也失去了购物的乐趣。这可能也是她后来所有东西都开始使用网购的原因。因为那是一个只需要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流程。
那个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的她，会有这么一天，能有一个人为自己守在门口，只是为了等她试一件衣服。
关上门的时候，她看见战云歌笔挺的背影。他正背对着试衣间，定定地站在她的门口守着。
就像是一个不论遇到什么危险和困苦都永远都不会退怯半步的骑士。
归熙熙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了。
店员们立刻围上来就是一顿猛夸，360度无死角，说的她都觉得今天消费要是不超过十万都对不起这一顿彩虹屁。
“行了。”归熙熙笑：“重头戏不在我这儿，他要是穿的不好看，我们肯定不买。好了，该你了，去吧皮卡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