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惊慌坐起,双手托住唐易要落下的吻。
“怎么了?”唐易沙哑的嗓音在温言耳边萦绕:“你不想要么?”
温言泪水决堤,颤抖着指尖抚摸上唐易的胸膛:“这......这是怎么来的?”
唐易低头,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在铁山关留下的。
“一道疤而已。”
“不不不,不仅仅是一道疤,你受伤了,怎么受的伤?”温言急切地问,能留下疤的伤口不会是小伤口。
“我在铁山关,和鞑子打了一架。”唐易微微一笑,缓缓转过身:“你看,这是我的英雄勋章。”
温言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他看见了什么!
一道狰狞的疤几乎贯穿唐易结实漂亮的背部肌肉,张牙舞爪的叫嚣着战场的残酷。
温言捂着嘴,那样的疤意味着必定是生死一线的伤。
“我是不是......”
“差点就失去你了?”
温言失声痛哭,他曾经怨过,为什么唐易每月一封信,偏偏年节时候没有给他写信,现在想来,可能那时候正是他受伤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刻。
一想到唐易受伤濒死自己却不在身边,温言就不可抑制的恐惧害怕。
“阿言,”唐易转过身,温柔地将温言圈在怀里,说:“别怕,都过去了。”
“你伤的很严重。”温言哭到。
“是,命悬一线”,唐易没有否认:“但是我挺过来了,阿言,你知道吗,在战场上面对鞑子,我想到的是你在我身后,我必须守住这城门,在病床上昏迷之际,我想到的也是我要活着回去见你,不能留你一人孤孤单单,无依无靠。”
“阿言,你对我太重要了,你知道吗?”
“你是我的全部。”
温言落泪,不知何时被抱出浴桶,裹紧宽大的浴巾中,也不只是什么时候就被压到了床上。
如墨般柔软的长发铺了满床,大红的床单衬地温言的肌肤雪白耀眼。
“阿言,你太美了......”
唐易看呆了眼,而后着魔般的扑了上去——
狂暴带着粗鲁的吻毫不怜惜的落到温言身体每一寸肌肤,温言很快沉醉其中,男人胡茬带来的奇异摩擦感,大手粗糙又燥热,激的温言一次又一次吟叫出声。
半年不见,这牲口变成发疯的牲口了。
两人幕天席地地折腾到半夜,月上中天,星子漫布,院子里除了蟋蟀的叫声,就只剩下小两口的轻声私语。
唐易狼吞虎咽奋战在食物战场上,温言忙不迭的给他夹菜夹肉,几乎一块肉刚夹到碗里就会立刻消失掉。
唐易一口气吃了四碗米饭,收拾了整桌的菜才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感慨道:“还是家里的饭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