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了长公主话,她就改变了想法,她为什么要为秦祖安开脱,有些人天生就是恶人,比如云枫澜,比如周致景。
事实证明秦祖安的确跟云枫澜是一类人。他们被寡母养大,从小享受着女人无私的付出跟宠爱,加上本身的才华周围人的崇拜,他们自傲又自负。
哪怕表面可以伪装成谦谦公子,但自尊心却比天高。
想到梦里面云枫澜控制“她”的方法,她不难想象她娘在秦祖安手上受过多少苦。
那时候辽人不断骚扰边境,圣上身染怪病,国家内忧外患,外祖父都要亲上战场,长公主又因为嫁人离开了京城,她母亲性子内向,对秦祖安又有崇拜的情绪,就是觉得不对也没人可以诉苦,就那么一点点的被秦祖安折磨的情绪越来越暴躁无常。
这些都是秦泷漉根据这阵子查出的细枝末节拼凑的。
她从已经离府的老人得知,她娘刚嫁入秦家的时候,性子温和柔顺,对下人宽厚,从未见她生过什么气。
变化是一点一滴开始的,慢慢她娘的脾气越来越暴躁,那老奴还曾发现她娘会偷偷自残。
跟她娘喜怒无常相对比的,是秦祖安越来越温文尔雅,任谁看都觉得秦祖安对她娘情深义重。
但这恩爱其实仔细想想就会觉得不对,两人要是恩爱,那如姨娘是怎么生的孩子。
而且如姨娘的两个孩子,年岁跟她和灏哥儿都相差不大,几乎是她娘没生一个月,如姨娘就跟着产子。
她已经发现了那么多,舅舅他们不说,她知道他们发现的只会多不会少,秦祖安把以往的那些事掩盖的再好,也不是无迹可寻。
至多两个月,秦祖安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而在这之前她会一直待在秦家,看着秦祖安提心吊胆,最终逃不过一切。
赵禁庭意识到秦泷漉怀疑秦祖安之后,的确在查秦祖安,而他速度没那么快,只是查出秦祖安可能不像是他表面那么谦谦君子。
但在官场上混的人,能有几个表里如一。
秦泷漉说了,他才晓得秦祖安伪善到这个地步。
“你觉得我会跟他一样?”赵禁庭眉头紧皱,他心疼秦泷漉有这样的父亲,但却不愿意她以为秦祖安就对所有男人都有戒心,“他是无权,所以只能用下作手段折磨身份比他高贵的女人,来获取心中的畅快,我对女人要是他那种态度,我还会低声下气的在这里跟你求爱?早就在我做那个梦时,你就躺在了我床上。”
有长公主那样的母亲,赵禁庭怎么可能不把女人当做一回事。
要不是尊重着秦泷漉,他憋什么,哪怕秦泷漉的外祖父是安泊侯,他也有无数种方式把她强取豪夺。
“小祖宗,我都晓得你戒心强,我感情投入越深你逃得越快,就这样我还乐意追着你,让你晓得我有多心仪你,多把你当做宝贝就这样,你还觉得我跟秦祖安是一类人?”
“我没说你们是一类,我只是觉得男人作为男人的时候都不怎么样,但作为亲人就好得多。”
“你外祖父只有你外祖母,你舅父只有你舅母,难不成你觉得他们作为丈夫时就道德败坏?”赵禁庭扯了扯嘴角,今个他一定要把秦泷漉给说通了,“秦祖安难不成不是你的亲爹,但作为亲人,难道他有对你无私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