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小青木果然也是想要这么做的!你根本就不担心会被指认成凶手——”果戈里嗓音兴奋地扬起,带着激动的颤音和某种不稳定的预兆。
雪白的斗篷在伦敦空旷的街道路灯下扬起,再次落下时原地已经失去了两人的踪影。
宴会上零零碎碎离席的人有不少,如果想要发现花园角落里的尸体倒是一件难事,除非是有心人特意去搜寻花园,但这场宴会上的人都身份不凡,当然明白这样做会引火烧身。
即使众多组织首领都在部下的悄声汇报里得知法国第二大组织首领死在了花园角落,都没有一个人率先打破僵局,沉默一直这样维持着,这场宴会也同样维持了许久,直到天际绽开白光,这是时间持续最长的宴会,而在第二日清晨,花匠在花园修理花枝时,才发现了那具尸体。
但能够在「钟塔侍从」当花匠的人也不会是一般人,后者悄无声息地将这件事告诉了阿加莎,后者面色淡淡仿佛早有预料,仅让人把尸体处理了并告知那个组织一同前来的人。
失去了首领的组织就像是一盘散沙,更别提上层之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无论是哪个组织下的手,能够悄无声息暗杀首领的都不会是好对付的人,失去了首领组织本就在动荡期,因此,那个组织上层兼着各式各样的心思,用及时止损的名义达成了共识悄然离去。
这场风波最后竟然没有溅起一个水花。
这让无数在暗中紧密观察等待出手时机的组织惋惜不已,也让一些没耐心的组织首领纷纷破防,大骂懦夫。
早晨在青木言喊送餐服务时,戈蒂耶和霍尔巴赫顺着送餐人员一同进来了,两人脸上的笑容怎么都遮掩不住,看那群人吃瘪也是他们的快乐之一,也许有些并没有仇也都不认识,但是他们就是喜欢看那些期待了一晚上的人期望落空时的恼怒模样。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戈蒂耶把这些事跟青木言复述了个遍,“这些想闻血腥味来的‘鲨鱼’吃闷亏时的样子太有意思了。”
青木言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中对方的原因,不仅仅有旧仇在,也有那个组织内部本就满是裂纹,或者说并不算是裂纹,只不过那个组织的运作方式的方式本就如此。
他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说道:“也许过不了几个小时就该有人以属下失踪的名义闹腾起来了。”
“你把他们属下抓了?”戈蒂耶闻言微愣。
“嗯,当时在目标之前来寻找我的,全部都抓了。”
青木言对此毫不在意,反正他没有留下证据,即使那些人会通过找阿加莎调查监控也没关系,反正监控里的他一直站着喷泉边,监控里其他人像是没看见喷泉边的他寻找其他地方的这一幕也只会让那些试探他的组织吃闷亏而已。
戈蒂耶张口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忽然看见对方嘴角的伤口,下意识问道:“你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