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四年春,魏郡兵变,与黑山军于毒年部数万人合兵攻陷邺城,杀魏郡太守。六月,袁绍进军朝歌,进攻鹿肠山附近的黑山军于毒部。
六月,下邳人阙宣起事,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徐州牧陶谦率兵进剿,击杀阙宣。
幽州境内还是阴雨阵阵,潮湿泥泞。骑兵过阵,白袍身上总会沾染上泥土灰尘,就连马的鬃毛上,也总浮着一层尘埃。
甄尧在军营里待了几乎半年,大小战役也参加了差不多十多次,按军功做了将军,独领一支白马义从。
由于念初的时候,袁绍与公孙瓒争夺青州并以长子袁谭为青州刺史,所以公孙瓒与袁绍又即将开始挑起烽火。
而幽州驻军的军营之中,公孙瓒设下军宴犒赏三军。主帅营帐中觥筹交错,舞乐迷人,公孙麾下主要将领都在营帐内纵情享乐。
“子龙,为何在这里发愣?”甄尧把盔甲写下去,只穿了一身白袍从偏帐内出来,正好看见站在营门口负手看天的赵云。
赵云照例见面就揉了揉他的发顶,低低叹了口气,丝毫不避着他:“云觉得,大敌当前,主公不仅不布防谋划,反而沉湎酒色,有些担心。”
甄尧道:“沉湎酒色?”
赵云道:“你昨日才从肥如回来,自不知这种军宴半旬间已布了四次。”
甄尧点头道:“尧略有耳闻,只是子龙与我不过是一员小将,人微言轻,不过是白操心罢了。”
赵云转头看向他,虽说甄尧说得轻巧,但赵云也知道他是想安慰自己,却只是摇了摇头:“你未曾将将军视为主公,自是没有这种心思。只是天下征伐,该是为了百姓。云有些怀疑自己先前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公孙瓒用武频繁,又不恤民力,时常与幽州民众挑起冲突,起了矛盾。
甄尧本意是想安慰赵云,不曾想对方反而更加郁闷,心想赵云许是这时开始动了离开公孙瓒的心思,正组织语言想要再次安慰,却不设防赵云已叹息着转身朝着偏帐内走去。
他自己喝了几杯酒,在外面吹了阵风,待酒力一上来,脸上便有些发热。
手下士卒仍在高声大笑,甄尧到自己支队的偏帐里拿出长剑,到营门口那根三人合抱都显得粗大的枯树下坐了,掏出布来仔细擦拭他的剑。
他原本是更爱惜他那把匕首的,只是匕首送了人,偶尔手痒便把剑拿了来细细擦拭。
“甄将军········”
甄尧刚好收剑,转头应声。只见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卒,站在他身后低着头。
“主公知晓您剑术高超,让您入帐舞剑助兴。”
甄尧皱眉陈述了一遍,确定是公孙瓒让他去舞剑助兴,不禁暗自狐疑了一番。
他只道自己一介男儿,舞剑助兴又能助了什么兴头,却不知道在古代行军之中,这本就是很常见的事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