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喻凡出门应酬,费莘也没过问一句。
结束回家,快晚上十点了。
喻凡掏出钥匙时,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对门安静得很。
这是睡了?
喻凡收住思绪开门入内,能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就很好,就当对门多了个普通邻居。
后来喻凡冲完澡出来,见手机上有一通喻建洪的未接。
他忙给喻建洪回过去:“爸,怎么了?”
喻建洪听出喻凡的紧张,忙道:“没事没事,就是想说,你以后别特意让小莘过来陪我了,我在医院也不无聊。”
喻凡:“……”
怪不得费莘这么听话,昨晚吃完就走,今天下班也没缠着他,原来去医院找喻建洪去了!
“他……找您说什么?”
“嗐,也没说什么,就怕我无聊,闲聊来着。还给我买了不少好东西,我问了医生,说是我都能吃。凡凡,你是不是把我的病告诉他了?”
“没有。”但费莘肯定是知道了,喻凡道,“我回头跟他说,让他别去打扰您休息。”
喻建洪道:“他倒是说明天有事不来了。”
这么反常?
喻凡还没开口,外面传来敲门声。
“哥哥。”
喻建洪问:“我怎么好像听到小莘的声音了?”
喻凡没打算瞒着:“他买了我们对门的房子。”
喻建洪噎了噎:“他倒是说过,想和我们一起生活……”
“爸。”喻凡起身穿拖鞋,一面提醒他,“楚阿姨复婚了。”
“我知道。只是这两天小莘和我说,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也可以好好做家人,凡凡,你说他是不是在那个家过得不好?”
喻凡微怔了下,随即道:“费家这么有钱,他能过得怎么不好?您别瞎操心,行了,我先挂了,您早点休息。”
喻凡挂了电话出去开门。
费莘站在门口问:“哥哥,家里有创口贴吗?”
喻凡见他用纸巾包着左手食指,鲜血渗透纸巾,他吓一跳:“怎么弄的?”
“不小心划了道口子。”费莘看喻凡穿着睡衣,“你睡了?”
“没有,我去拿创口贴。”他转身走了两步,回头发现费莘站在门口没进来,忍不住道,“去客厅坐。”
费莘划的口子有点深,喻凡先给他消了毒才贴的创口贴,但一松手,血很快把创口贴浸透了。
“这样不行。”喻凡重新撕下用纱布裹住他的手指用力按住,“你别乱动,口子太深,止不住得去医院。你怎么划的?”
费莘道:“切水果时走神了。”
“你在想什么?”
“想你。”
喻凡:“……”
费莘盯住他:“哥哥不想听听我离开海州后的事吗?”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再去追究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他们母子当年回到费家过得并不好,但谁又能说他们留下日子会比回去好?
当年喻建洪急性肾衰竭,需要换肾,他们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周边能借的人都借了,甚至还卖掉了那套老房子。
楚秀婷一个人带着未成年的儿子,不可能让她来支撑他们这个家,喻建洪不愿将实情告知,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而且连喻凡也……
按着费莘手指的力道倏地加重了些,喻凡没有迟疑:“不想听。”</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