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哦，出小区右拐第一个路口再右转就有。”喻凡敛住思绪，“我带你去。”
费莘跟上去：“一会要去医院吗？”
喻凡走在前面：“今天不去，请了护工在那，有事会给我打电话的。”喻凡昨天还想着费莘要是追着问喻建洪到底得什么病他该不该说实话，结果没想到那一个到今天也没多问一句。
那就是知道了。
喻凡莫名觉得有点轻松，终于有一天，家里的事不必在费莘面前遮遮掩掩了。
这个点大家不是在准备晚餐，就是在吃完饭，路上行人并不多，两人很快走到了超市门口。
“你晚上吃什么？我请你……”
“我一般都回家随便做点。”
费莘立马道：“我能蹭饭吗？明天我可以请你吃。”
“明天没空。”
“那后天。”
“后天有约。”
“约了谁？”
喻凡在超市入口推了辆车：“费总，工作之余我也有人生自由。”
还以为这样说，费莘能知难而退，结果他依旧执拗问：“那我今晚能去你那蹭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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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一个人，喻凡吃得很简单，下碗面条，或者蛋炒饭就能对付。
这天自然也没有因为费莘到来有所改变。
费莘看着面前这碗色泽并不怎么样的蛋炒饭显得还挺高兴，喻凡听他违心地夸奖实在觉得好笑。
他今天好像得了帕金森，油倒多了，盐也洒多了。
费莘却三两下就全部吃完了。
喻凡还在想着该怎么下逐客令，那一个居然没有逗留，吃完就起身告辞，弄得喻凡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哥哥早点睡。”
“……哦。”
喻凡听到对门开门关门的声音，他忍不住贴在猫眼上看了看，确定费莘回去后，兀自又觉得好笑。
他在干什么？
费莘只要出了他家的门，他爱去哪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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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喻凡出门就见对面的门也凑巧打开了。
“哥哥早。”
“……早。”
交接工作没完成，费莘没有公车，所以要蹭喻凡的公车上下班。
“您的跑车呢？”
“哦，那天你停在酒吧街的停车场上被蹭了，在修。”
“……”
“没多大问题，都走的保险，就是车漆是进口的，需要点时间。这段时间只能坐喻助理的车了。”
作为总助的喻凡突然没了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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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过去没再看见萧涯，喻凡办公桌上堆满了厚厚的文件合同，他如往常一样坐下来，审阅、签字，然后进去跟总裁汇报工作。
一切好像真的回到了从前，只是如今汇报对象变成了费莘。
自昨天两人开门见山谈过后，费莘好像真的换了个人，在公司就谈公事，没再叫喻凡“哥哥”,也没再借故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