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莘气得不行：“你故意这样说的是不是？你明明很关心我的，我胃疼还给我按穴道……”
“费总，你成年了，能不能成熟点？”喻凡失笑，“我爸胃不好，人体所有可以减缓胃痛的穴位我都如数家珍，但那都不是因为你。”
费莘感觉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他的心脏上。
“喻助理。”于学丽又推门进来，她很快感觉到了里面怪异的气氛，小姑娘站在门口没敢进来，缩着脖子小声道，“会议五分钟后开始。”
喻凡恢复了一贯的笑脸：“嗯，知道了。”
他开始从容整理文件资料，路过费莘身边时，顺手取回了他的手机。
刚出办公室，李阳的电话又打过来。
“李总。”喻凡快步进了电梯接起来，“刚才有点事，不好意思。”
李阳笑着说没事：“费盛铸造公务繁忙，我都懂的，那今晚就这么好说了。”
“私下就不吃饭了。”喻凡拒绝得很干脆，“李总可能不太了解我，我不喜欢办公室恋情。”
倒也不是因为什么规矩，毕竟费盛铸造也没有明文规定说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只是除此之外，喻凡想不出另外更好更快拒绝人的办法。
-
会议时间有些长。
等开完会差不多到吃饭时间了，喻凡径直去食堂吃了午饭再回的办公室。
李阳送给他的那束花从柜子上消失了，他刚坐下，桌上的座机响起。
于学丽支支吾吾道：“喻助理，费总让您进去一趟。”
喻凡的语气听不出异常：“知道了。”
“哎，喻助理……”于学丽迟疑了下，又道，“之前保洁阿姨来过，费总让阿姨把您办公室的玫瑰花清理了。”
“知道了。”喻凡早就猜到了。
“您和费总吵架了？”
这算什么吵架？
喻凡挂了电话起身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
里面很快传来费莘的声音：“进。”
喻凡推门入内：“费总，您找我？”
费莘坐在敞椅上，单手扶着桌沿，那封辞职信就平摊在桌面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喻助理当初和公司的合同有约定的脱密期，你应该清楚你这种级别的高管辞职后，未来两年内都不得从事相关行业吧。”
喻凡没想到费莘还回去研究过合同了，这是要跟他公事公办了。
不过他早有准备，便坦然道：“对方只是个运输公司，跟费盛铸造不存在任何商业机密互通。”
“就算这样，根据你当时跟公司的合同，我也可以拖上你半年再来跟你谈离职的事，你明白的吧？”费莘抿唇，“而且，我记得没错的话，喻助理前天还替费盛铸造跟对方运输公司成功签了一份合同。你现在转身要跳槽过去，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在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为该公司争取最大利益？”
喻凡皱眉：“您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费莘将桌上的辞职信当着喻凡的面一点点撕碎，“喻助理，好好工作，违约金你赔不起。”
喻凡的脸色一变：“费总这是要跟我玩欲加之罪了？”
他果然要跟他来硬的了。
费莘却转口道：“这边交接完，萧助理会跟着夏总一起回总部，这次提前把他叫过来，其实就是为了让他尽快适应夏总的办事方式。”
喻凡都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了，着实没想到费莘要说的是这些，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费莘继续道：“夏总和萧助理磨合的很不错，从明天开始，费盛铸造这边所有公务都以喻助理为主，萧助理可以给你打个下手。喻助理要是不放心，大可以先观察一个月，但凡有不符合我今天说的，你再重新考虑不迟。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一次性提出来。”
这是……要把喻凡的工作全都还给他了？
还以为这次进来又得吵一架，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