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松了口气:“最近太累了?”
“有点。”
说话间,护士已经动作利落地扎完针。
护士道:“慢点喻先生。”
“好,谢谢。”喻凡刚起身,费莘已经帮忙举了点滴袋,一面还扶了下喻凡的手臂。
喻凡找了位子坐下,不明白为什么费莘的脸又黑了。
“你怎么连医院的护士都认识?”费莘把袋子挂好,没好气低头问。他只知道当年喻凡一门心思只知道读书,根本没有兴趣到处交朋友。
喻凡不想多说:“费总回公司吧,我这完事就回去。”
费莘沉着脸:“萧助理回去了,我留下陪你。”
喻凡不想跟他在这里纠缠,干脆闭了眼睛。
他这几天是真的有点累,主要也没休息好,没多久意识就远了。
费莘侧坐静静盯着喻凡看,昨天是那个小白脸照顾他的吗?
牙医果然靠不住,还把人照顾成低血糖了。
不知道是不是费莘的错觉,总觉得这两天哥哥好像瘦了些。
他搭在扶手上的手看着有点消瘦,但还是很好看,哥哥的手指很修长,他总是把指甲修得干净好看。
从喻家搬走后很长一段时间,费莘恨过喻凡,但他同时也会无时无刻想起喻凡,想起哥哥的手,想起哥哥执笔教他做题的样子。
费莘甚至学着喻凡那样修指甲,但不管他怎么修,都没有喻凡那种手背轻薄、手指修长的感觉。
费莘盯住看了会儿。
真想握住哥哥的手。
他做梦都想牵着哥哥的手走在大街小巷。
“哥哥。”
身侧的人没应答。
费莘又下意识环顾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他坐直了些,手一点点挪过去,有意无意似的碰触到喻凡的手背。
怎么这么冷?
医院的冷气开得太足了?
费莘脱了西装外套给喻凡盖上,他的手还是很凉。
费莘搓热了掌心,双手裹住了喻凡的手。
喻凡蹙眉哼了声。
“哥哥?”
人还是没醒。
费莘刚做贼心虚地松了口气,就见喻凡睁眼看来。
“费总在干什么?”
费莘脱口道:“牵你的手。”
喻凡拧眉。
“不是……我是说你的手太冷了,我给你捂捂。”
“挂点滴,正常现象。”喻凡抽了抽。
费莘小心按着:“你别乱动,会滑针。”
喻凡果然没再动了。
“你睡你的,我帮你捂一会就松开。”
喻凡一晚上没睡,刚眯了会儿觉得困得不行,就没管他,又闭上眼继续睡。
费莘松了口气,他还怕哥哥又像昨晚那样生气,还好没有。
大约十多分钟后,喻凡的手机突然有电话呼入。
费莘探身按下静音发现是喻建洪的电话。
他干脆接了。
“凡凡,你一大早去哪了?”那头传来喻建洪的声音。
费莘握紧手机半秒:“叔叔,是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