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吐出的字眼卡在喉咙中。
宋枝蒽微微睁眼,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定定望着她的祁岸。
男生眸光深邃,蕴着深浓的情绪,却又极为真诚地看着她。
迎着她几分诧异的视线,祁岸喉结微滚,又说了一次,“枝枝,我错了。”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就这么不管缘由,什么都不管的,第一时间对她认了错。
宋枝蒽目光闪烁。
在他又说出“别生气好吗”的瞬间,不假思索地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
还是那样让人着迷的触感,温温软软,又甜甜糯糯。
像是突然喂到唇边的蜜糖。
祁岸心头猝不及防地塌陷了一块。
宋枝蒽声音很轻很柔,泛着一点湿漉漉的潮涩,“没生你气。”
“我只是,不喜欢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她说这话的同时,祁岸拽过她的手臂,把她紧紧搂在怀中。
他深吸一口气,气息滚热。
“没不想告诉你。”
属于他沉冷檀木香丝丝缕缕地沁入鼻息。
巨大的安全感随着他磁沉的嗓音一起落在心间,“只是觉得有些事,我自己可以处理的很好,就没必要让你知道。”
怕她知道会想太多。
怕她知道会知难而退。
只想单纯的想让她每天开心,每天感受着被爱。
宋枝蒽却不愿意。
她稍稍挣脱开祁岸,话说得颇为郑重,“可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好像并不是一起的。”
她神色几分不满执拗,双手还下意识揪着祁岸的衣领,颇有种要收拾他的既视感。
这种小媳妇感莫名戳到祁岸的笑点。
他勾唇一笑。
确认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后,蓦地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恢复吊儿郎当,“行吧,你问什么,我答就是。”
既然他这话都撂下了,宋枝蒽也没客气,第一个问的就是他之前接电话的事。
事实也确实如宋枝蒽所想,来电话的人是祁岸的母亲,她从赵玉莱那边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很生气,所以专门打电话来质问祁岸。
就那会儿,祁岸和易美茹吵了一架。
吵的什么,宋枝蒽不得而知,只知道祁岸很坚定。
他摩挲着宋枝蒽细腻柔软的手,不在乎地笑,“别说什么易家,祁家,就他妈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绝不松开你一下。”
宋枝蒽当然知道他的态度,但亲耳听到他这么坚定的话,神色还是止不住地荡开几分蜜意。
见姑娘终于开心了,祁岸扯着嘴角,“这下满意了?”
宋枝蒽浅白他一眼,“我还没问完,第二个问题。”
祁岸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果不其然,宋枝蒽在纠结他马术的事情,“你当初摔伤的很严重吗?我看你这几年都没碰马术,是当初伤得太严重有后遗症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切切实实地关心。
祁岸身边从不缺关心他的人,可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被人纯粹惦念着的幸福感。
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放柔下来,“没有后遗症,也没有伤得很严重。”
“……”
“只是有些心理阴影,不适合再上场了。”
随着他的话,宋枝蒽眉头微微蹙起的褶皱也渐渐被抚平。
只是还是有些心疼。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在马术赛场驰骋,想要为国争光的少年,就这么熄灭了自己的梦想。
他当初一定很难过。
宋枝蒽眼眶微微泛酸。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些让他熨帖的话,祁岸就不怀好意地扯起嘴角,“这下你可以对我们未来的幸福放心了?”
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宋枝蒽面色一窘,没好气地拢拳锤了下他硬邦邦的长腿。
祁岸顺势握住她的手,笑道,“第三个问题,还有吗,没有我可就要亲你了。”
话音刚落。
这家伙就臭不要脸地凑上来试图在她这儿讨便宜。
宋枝蒽又想笑,又要板着脸。
最后也只让他亲了一下耳垂,便重新揪住他的衣领。
到这一刻,祁岸觉得自己这辈子是真要被这姑娘吃死了。
以前的他,别说被人揪衣领了,就是谁不小心踩到他的球鞋,他都要摆上一张臭脸。
可面对宋枝蒽。
就是任她怎么蹂/躏也都只有开心。
祁岸心情好好地笑,“快说,再不说我没耐性了。”
宋枝蒽往下抑了抑嘴角,正经道,“我今晚听赵远他们说,说你五月份的时候,请好多人去我舅舅那里吃烧烤了。”
“赵远说,是你让他买的感冒药,还特意点的煎饺外卖,给我舅舅。”
“还说你那天特别高兴,喝了好多酒。”
宋枝蒽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问什么,因为她心里已经有很清楚的答案。
那就是祁岸那会儿就已经默默地,企图着她,肖想着她。
包括那天大雨,他从别墅出来,冲进雨里,拦住路边狼狈的她。
问题淹没在宋枝蒽泛起薄薄水雾的眼眸里。
在两人四目相对的绵长目光中,祁岸深眸漆暗,“没错,5月18号。”
“你跟何恺终于分手的日子。”
他笑了下,笑得坦荡不羁,又暗含几分醋意心酸。
“那天晚上,我高兴得整夜没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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