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洗澡?
宋枝蒽无语归无语,但也还是戴上眼镜跟进去,“不然就别洗了,你先睡觉?”
祁岸却完全不听她的,直接把外面的衬衫脱掉,随手扔到洗衣机上,旋即又开始解腰带。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宋枝蒽太阳穴一突,第一反应就是转过身去非礼勿视。
然而还未等她离开,身后的祁岸却蓦地发出一声低/喘。
宋枝蒽:“……”
祁岸似在自喃,“解不开。”
宋枝蒽扭过头,神色艰难地看着他,这才意识到这家伙好像并没太清醒。
别说解腰带了,重心都不怎么不稳,光是站在那儿都有些晃。
要是等会儿真的开始洗,说不定就摔倒了。
思及此,宋枝蒽红着双颊,无奈制止,“别洗了,容易摔,明天早上再洗不行吗?”
“不行。”
祁岸垂着发红的眼皮,不放弃地解腰带,“脏。”
“……”
还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固执。
宋枝蒽想过不劝他,但又真怕他大晚上出事,犹豫几秒,只能上前拉住他的手腕,磕巴道,“那个,你把衣服,撩上面点,我帮你解开……”
说这话的时候,宋枝蒽脑子都嗡嗡乱响,可除此之外,她好像也找不到别的办法,毕竟她打不过祁岸,也不可能把他拖出去不让他洗。
想来想去,似乎也就只有这个办法最痛快。
而且只是解个腰带,又没什么。
宋枝蒽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行动早已不受控制地贴到他身前。
眼见她靠近,祁岸撩了撩困顿的眼波,倒也听话地把白T掀起来,咬在唇边。
转眼间,一片线条流畅形状性感美好的腹肌,就展露在她面前。
不止如此,眼前祁岸眸色迟钝,咬着衣摆望着她的神情,也有种难以言说的性/感。
宋枝蒽咽了咽嗓。
心跳越来越快,耳根也烫得厉害。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帮祁岸解开那原本并不算复杂的腰带。
实话说,这是宋枝蒽从小到大第一次帮人解腰带,细白的手指不可抑制地轻颤,看起来倒也没有比刚刚的祁岸好上几分。
不过还好,她最终还是解开了。
没有碰到他多余一寸。
要说唯一没料想到的,大概就是在卡扣摊开的瞬间,祁岸松开嘴里的衣摆,大手覆上她的脊背。
“……”
宋枝蒽上身一僵。
转瞬间,另一只手臂就兜过来,以不容反抗的力道,直接把她正向揽入怀中,又扭身抵到冰凉的墙面。
整个动作快到不过一秒钟。
两人距离却在瞬间推拉到极致。
宋枝蒽发出一声下意识的低呼,旋即仰头惊慌望着眼前看起来醉又好像没醉的男人,“祁岸你——”
“宋枝蒽。”
他眸光沉沉如海,低哑发涩地打断她,“我哪里不如何恺。”
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句话。
宋枝蒽心跳狂跳不止,眼神里满是惶惑。
但祁岸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深沉地望着她,如同受了极大的委屈与不甘,用灌满破碎感的眼神质问她。
“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宋枝蒽喉咙涩得厉害,“祁岸,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她很努力地解释,“你没有不如他。”
“他根本不配和你相提并论。”
“我只是——”
话在这里卡了壳,祁岸凑得更近,深眸绮.靡且危.险,加深禁锢她的力道,“只是怎么?嗯?”
“……”
宋枝蒽眼眶一下就红了。
像是积攒在内心好久,好多的委屈,终于找到合适的时机发泄,她眸光晶莹,一字一句地反驳他,“是你不喜欢我的。”
“祁岸。”
宋枝蒽眼底闪烁着迟来三年的指责,“明明是你先抛下我的。”
话音落下,她哽住呼吸。
空气也在这瞬如同凝脂。
就是这个瞬间,祁岸抬起手,将她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摘下来。
原本清晰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
宋枝蒽眨了下眼,然还未来得及反应,祁岸就猝不及防地俯下身,没有任何预兆地吻下来。
沾染酒气的柔软双唇顿时封住她的。
另一只手也在这瞬牢牢扣住的后脑勺,进攻的下一秒,含糊而缱/绻的话随着微醺酒气,同唇舌一并喂入她口中——
“没有。”
“没有抛下你。”
“想要你还来不及。”
作者有话说:
不管怎样先亲一个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