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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宋枝蒽蓦地发出一声笑。

被这声刺激,何恺蹙眉,“你笑什么。”

宋枝蒽长相本就偏清冷,眼下面色凉薄,更有种少见的生人勿进。

似乎也没有再容忍的必要,她开腔反击,“你说我和祁岸背地里纠缠,那你和应雪这几天又算什么。”

“好朋友叙旧?”

“还是再续前缘?”

有些人就有这么大能耐。

只需单单提到她的名字,就能让另一个人惊慌失色。

“你怎么知道……”

何恺气势减了几分,“祁岸告诉你的?”

“他从不在背后讲人闲话,”宋枝蒽声嗓如玉石相撞,清脆又掷地有声,“是我在他朋友的电话中亲耳听到。”

“而且我和应雪一直是微博互关,她发什么,我都知道。”

言至于此。

很多细节根本不用一一点清。

何恺脸色恍惚,后知后觉地垮掉。

宋枝蒽不卑不亢,“你不是想知道他找我来拿什么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落在我这的是玉佛和身份证。”

“之所以落在我这,是因为昨天我陪蔡暄见网聊对象,祁岸是那个男生的舍友,送我们回来的时候,下了大雨,他把衣服借给我。”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祁岸从始至终清清白白,如果我做过哪怕一丝对不起你的事,我宋枝蒽天打雷劈。”

清冷的嗓音笃定又坚决,字里行间铿锵有力。

意识到她这次是真的动了怒,何恺理亏张嘴,欲言又止,“枝蒽,我…我没有……”

然而宋枝蒽早已身心俱疲。

没心情和他耗下去。

她沉下一口气,丢下一句“我还有课,先走了”,便毫无留恋地转身朝校园走去。

-

宋枝蒽没有搪塞何恺。

她下午确实有一节改了时间的通识选修课。

也好在是选修,她犯不着听得多认真,就这么浑浑噩噩熬完整两节课,直到回到宿舍,才发觉自己发了烧。

蔡暄约完会回来,见她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床上病恹恹地躺着,问她怎么了。

宋枝蒽说没事,结果蔡暄手刚贴到她头上就被烫了回来。

“都烧成这样你说没事?”蔡暄满脸无语地找温度计,一量才知道烧到了四十度。

“不行,你得去医院,”蔡暄好半天都没找到退烧药,挠着额头,“再不济也得去医务室。”

说完想到什么,“对了,何恺呢?叫他来照顾你。”

宋枝蒽裹着被子转身,把头埋起来。

蔡暄见状,后知后觉地睁大眼,“别告诉我你俩又吵架了。”

宋枝蒽没吭声。

蔡暄过去扒拉她,“问你呢。”

好半天。

宋枝蒽瓮声瓮气地说,“下午又吵了一次。”

还“又”。

蔡暄简直不知从何吐槽,“我好心告诉他地址,他却过去跟你吵架?”

然而气归气。

当下最重要的是宋枝蒽生了病。

蔡暄让她跟自己去医务室,宋枝蒽不愿意,最后只能点外卖送退烧药过来。

蔡暄帮她送水递药,忍不住咕哝,“我看还不如跟他分手,隔三差五吵架,膈应谁呢。”

宋枝蒽喝下药,继续躺着。

好一会儿才出声,“我欠他很大一笔钱。”

话音染着感冒后浓重的鼻音,轻飘飘的,有些不真实。

蔡暄窝在椅子里划着手机,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什么钱?你在说胡话吗宋枝蒽?”

药劲儿上来,宋枝蒽合上眼皮没再说话,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她状况好转,蔡暄才问她昨天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已是中午,刚下课的两人约在食堂一起吃饭。

蔡暄是个好奇心旺盛的性子,见她没回避,打破砂锅问到底。

可能是情绪憋太久需要抒发,也可能是昨天烧了一夜,想通什么,宋枝蒽没再闭口不谈。

“当年我爸带人炒股亏了很大一笔钱,闹得及家人都倾家荡产,那些人追到我头上讨债,是何恺帮我摆平。”

说这话时,她语气很轻,轻得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但其实,那是一段极为晦涩难安的记忆,她轻易不愿对别人提起。

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