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毁,我一直留着。”谢元璟陈述,“铜镜可以看到照镜者内心深处的欲望,这镜灵我已收
服,叫它帮个忙无不可。
’艾吃鱼还是挺聪明的,很快便明白了谢元璟留着这枚铜镜的意义,那他就不得不好奇,
“你贪恋镜子给你的幻觉,你看到了什么“
“师尊明知故问。”对方目光灼灼,朝他看来。
“你拿给她照一照。”艾吃鱼没照过镜子,不知效果如何,倒也没有抱太大希望。
女子听见他们的谈话,目光变得警惕起来,对那枚镜子如临大敌。
“看看你是人是妖。”持镜的剑修说了一句
“滚,拿开!”女子不想照铜镜,不过她只看了一眼镜面,便好像被上头的什么东西吸引住,目
光震惊。
再后来便如同那员外公子一样,抱着镜子痴痴对望。
大凶大恶的邪物,也是个色胚不成
艾吃鱼匪夷所思地想,这世间还有能够抗拒美貌的正直人士么
他认为谢元璟也是一丘之貉,被他的可爱原型吸引住罢了,每每都费尽心思要‘侍奉’他。
然而看下去,事情便有了转折点,推翻了艾吃鱼心中所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女子的脸上浮现痛苦,追思,极致的深情和懊悔,她唤了一声:“晏郎。”此时脸上全是泪痕,
哭得肝肠寸断
谢元璟立刻将她手中的镜子夺走,以免她过分沉溺,伤了根本。
“镜灵,将她方才看到的再重现一次。”谢元璟对镜灵下命令。
在他手中被搓磨了百年,镜灵并无反抗之意。
师徒二人朝镜面看去,里头显现的身影还是此间小姐本人,说明她根本就没有被邪祟纠缠,也没
有被夺舍。
她只不过是喜欢一位贫寒青年,父亲不同意,心上人为了与她身份匹配,赴危险之地求成就,如
今三年了无音讯,恐已遇害身死。
小姐一朝疯癫,打人吃生肉,自降身价,只为心上人。
艾吃鱼震撼不已,情绪久久不能平复,娇娇弱弱的小女子,为了情爱,竟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那盆生肉他看了都怕,痴儿,痴儿。
“那她心上人死了么‘
“镜灵不知晓。
倒也是,镜灵只能照出人心底欲望,它又不是万能的,艾吃鱼为小姐的痴心感叹,随即看向谢元
璟,说他一句:“倒是跟你一样疯狂。
谢元璟无从反驳,脸上也露出了少见的沉思。
“你是在怜悯她”艾吃鱼心道,那你还是有几分善心的。
谢元璟否认道:“物伤其类罢了,做自己认为值得做的事情,何须旁人怜悯。”
艾吃鱼:“别扭。
徒弟似想说什么,艾吃鱼连忙摆手:“好了,且先解决这位小姐的事吧。”
“嗯。”谢元璟颔首。
师徒走出小姐的房间,庄主在外头焦急等候,见状询问:“二位高人,情况如何’
他不敢进去,女儿见了他情况越发严重。
“已经有眉目了。”艾吃鱼问庄主,“庄主知道一个姓晏的年轻人么“
庄主怔了怔,看起来是知道的。
“他是令媛的心上人,实则令媛没有被邪祟附体。
“那
”与心上人不知生离还是死别,受不了打击。”艾吃鱼指指胸口,“恐是心病。”
“什么”得知女儿是为情所困才变成这样,庄主好像一瞬间老了许多,半天无法言语。
艾吃鱼问他:“庄主想不想让女儿恢复正常“
这自然是想的。
“如若庄主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帮忙去找一找令媛的心上人,若没死,便将他带回来。”艾吃鱼
不作建议,只问庄主如何选择,是要正常的女儿,还是要坚持棒打鸳鸯。
折腾了这么久,庄主恐怕也是心力交瘁,犹豫半晌后,他颓然叹气说道:“那便有劳两位去帮忙
找人。
“好说。”艾吃鱼征得庄主同意,微微一笑。
人人都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
只希望那姓晏的年轻人不要死了才好。
“元璟,你有什么能快速找人的法子没有”艾吃鱼记得,徒弟什么都会,正的邪的,手段多得
很。
“去他家寻一点他用过的旧物。”谢元璟果然会,艾吃鱼欣然地答应。
对方又说:“是邪术,不入流。
艾吃鱼反驳:“追踪之术怎么就是邪术了正道修士难道从来不用“
那谢元璟就不知道了,他不是正道修士,亦没有交好的正道修士,唯一有的便是师尊,而师尊正
直得可怕,不能当标准。
师徒去了晏郎住过的家,拿了对方用过的东西,在屋子里施展追踪术,结果便为他们指明大概方
向。
艾吃鱼:“是不是说明他还没死""
谢元璟回答师尊:“有八成机会。
这话艾吃鱼喜欢听,只见徒弟等着自己变猫,他便想起对方很喜欢自己原型一事,偏对着干,逗
徒弟说:“不变猫,你在前头挡风,我搂着你。
谢元璟略诧异,点头道:“随师尊。”
师尊要抱他,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御剑飞行对剑修而言如同本能,闭着眼睛都能飞,但师尊从自己身后伸手环抱住自己腰身时,谢
元璟几乎持控不住飞剑。
艾吃鱼:“你会不会飞“
谢元璟只觉,师尊是故意的。
“师尊放心,弟子不会做始笑大方之事。”若是一名大成剑修从剑上摔下,他的名字必定会被载
入史册。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艾吃鱼拿徒弟宽厚的背部挡风,他自己将侧脸贴着对方,路涂无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