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不过是偶尔愿意展露一点宽容大度,就放纵逗弄一会儿,一旦她有一点不合意,又会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轻蔑提醒她的身份,不要逾越。

她最不喜欢别人这样待她,却又不得不先暂且依附。

郑观音默默将空了的茶盏收回来,趁低头时才飞快拭了眼泪。

言语上的轻贱她又不是没有受过,等她利用过这人,将来大概也就不会和他再见。

一个将来老死不相往来的人,何必放在心上?

萧昀长久不见她出声,以为她仍对昭徽存了指望,被人道破心思恼羞成怒,敲磬的声音一停,道:“下去罢。”

若是万忠在此,或许还能有些眼力见,劝郑观音说几句软话,但郑观音也不欲在他面前多说些什么,只应承下来,将那一壶茶与香炉悉数带走,不带丝毫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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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第二日万忠捧了冰镇的荔枝进来时,见一个宫人正捧了茶惶恐跪地,连忙行礼问安,将荔枝放在圣上手边,不敢出声。

“今日怎么是你来,郑氏呢?”

圣上坐在案几后,疏放间隐含淡淡的怒气,冷笑道:“只一夜,她就病得起不来身了?”

萼华跪伏在地上,郑观音同她说起时,这位观主不好伺候,但大多数时候还算过得去,照他的喜好来安排,交给他身边内侍验过就好。

只是她进来奉茶时,这位内侍并不在附近,殿内的人听了声音问询是谁,不得不硬着头皮进来服侍。

“回观主的话,观音回去哭了一场,今晨起来揽镜自照,恐怕污了贵人的眼,所以托奴婢前来为观主奉茶。”

万忠心道不妙,但不晓得夜里事,思忖是否该为郑娘子这祖宗说几句和软的话来,轻咳了一声:“观主饮惯了郑娘子奉的茶,不是生了重病,过后还教她来就是。”

“唤她来做什么,瞧她那一双红兔眼?”

圣上的手按住一支御笔,眉目间似有怒气难消,冷冷道:“她还真想攀附皇长子不成?”

万忠讪讪,皇家父子聚麀之事屡见不鲜,但是郑娘子既然被圣人看中,虽然她如今还不知情,但是皇帝那么不说,也断然不会允许她对旁人生出一点心思,谈不上不知者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