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亚男犹豫了一下,理论上来说,这艘船上能给她安全感的应该是楚留香,他们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但是此时此刻,她信任这个人。
“跟你说一句交底的话,我感觉身边的小师妹不是真的。”
话题真是太跳跃了,源非朝啼笑皆非道:“你不会还以为是我吧?”
高亚男也跟着笑了,两人间的气氛甚至比源非朝东瀛人身份暴露前还轻松,“你是很像,我那个师妹看着柔弱,实际上胆子很大,大到匪夷所思,她会冒着大雪在华山之巅打坐一晚,说这样能修炼内功,你不知道那有多冷,万一睡着了停止运功,冻死都有可能。”
说着说着抱怨起来,高亚男现在想想仍然后怕,毕竟小师妹这么干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任何一个师姐都不能像她那样坚持打坐一整夜,万一哪一天睡着了,要不就是真气走茬,或者冒出来什么野兽,哪有后悔药可以吃呢?
源非朝笑了起来,好像听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事,高亚男给了他一个不善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他很识相,收敛笑容,高亚男继续说:“可说她不是,她又会我们华山的不传之秘,也可能是这段时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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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王怜花拿着烛台走了过来,小心地护着灯火,看到高亚男以后一溜小跑,烛火险些被吹灭也不管了,责备道,“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出来吹风啊?”
高亚男讪讪地保证马上回,扭头问他要不要回去,晚上船头的风确实很大。
王怜花听出了话语里的亲昵,挑了挑眉。
源非朝摇头:“我再吹一会风。”
“那我也……”
“你跟我一起。”
高亚男熟练地抓住了王怜花的后衣领,跟笑容意味深长的樱子擦肩而过,进了船舱低声问:“你们是怎么了?”
王怜花目光闪了闪,“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跟他待着。”
高亚男叹息:“不是师姐狠心,你们还是不要走得太近,唉,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当初她想给两个人滴血验亲,现在一想幸好没有这么做,源非朝那时的推拒也有了理由。
果然啊,高亚男对源非朝的好感涨回去了。
从此以后,源非朝不再是追求者之一,而是更复杂的存在,绝对不能有所回应像是一道枷锁,有时候会催生逆反心理,对无法去做的事更加日思夜想。
高亚男不太像能跨越禁区的人,可是她必然会不断回想起源非朝的优点,不知不觉间,他在她心上扎根,越来越深。
王怜花见过了,也能学会,这些套路他用到朱七七身上效果更佳。人的劣根性如此,别人一直对你好,你不会感觉到什么,但是对你特别恶劣的人对你好,你就会感激甚至会感恩戴德。
王怜花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他的态度软化下来了,以朱七七的性格八成会奚落他嘲讽他。
算了,自信点,把‘八成’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