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逸辰坐在不远处，用余光看了两人一眼，眼底是旁人看不懂情绪。
季泽煜偷偷瞄了陆南昀一眼，发现他看起来还算平静，于是松了口气。
大巴行驶在路上，陆南昀心情沉闷地看着窗外风景。本来因为手表事情，他已经烦恼了很久，结果又出了“辰煜落雁”这种莫名其妙cp，愈发觉得闹心。
因为这件事，陆南昀还问过万泷“那我和季泽煜有cp粉吗”这种问题，结果万泷愣了几秒钟，憋了很久憋出来一句“粉丝又不瞎”，让他郁闷了很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身旁人很安静，安静得让陆南昀觉得有些奇怪，不由皱眉看向旁边座位。
下一刻，映入陆南昀眼帘是一张完美侧脸，睫毛密而长，鼻梁高挺，皮肤白皙。与此同时，这张侧脸还在向陆南昀这边靠近。
季泽煜因为昨晚没睡好，正闭着眼睛打瞌睡，困得不行，就在他睡着那一刻，头一歪，靠在了陆南昀肩膀上。
陆南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出两根手指，想把他脑袋推开。
然而在指尖触碰到对方柔软头发瞬间，陆南昀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季泽煜头发有一段时间没剪了，显得有点长，触感是柔软而蓬松，用手指轻轻一戳就会凹陷进去，像极了陆南昀小时候生日收到玩具熊触感。车窗外阳光洒进来，在发丝上镀了一层淡淡金色。
鬼使神差地，陆南昀手指在季泽煜头发上流连了数秒，最后没有将他推开。
收回手后，陆南昀觉得指尖有些发热，就好像碰到了滚烫水杯，留下烙印感迟迟未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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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太困了，季泽煜睡得很香，脑袋沉沉地靠在陆南昀肩膀上。好在陆南昀足够高，肩膀也够宽，所以能保证季泽煜睡得很舒服。
从陆南昀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少年鼻尖。他肩膀有一种被压着沉重感，但却让他心情从烦闷变得愉悦。
甚至有一种被人需要满足感。
察觉到这份满足感时，陆南昀被自己吓了一跳。几个星期之前，他还很讨厌这个嚣张跋扈少年，此时此刻，他心情却轻易地被少年牵引。
看到少年表演时，很少欣赏别人陆南昀竟然觉得他很性感；发现少年戴了别人表时，一向自信他竟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手表不够好；听闻“辰煜落雁cp”大火时，从来只在意舞台他忽然开始在意一些别东西。
忽然间，陆南昀不敢再看身旁人，不动声色地转头看向窗外。
季泽煜睡了很久，也睡得很安稳，直到大巴车即将抵达录制采访大厦时，他忽然听到一道低沉而充满磁性男声传来：
“睡够了吗？”
季泽煜从梦中惊醒，忽然察觉自己正靠在陆南昀肩膀上，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座椅上摔下去。
季泽煜立马坐直身体，磕磕绊绊地解释道：“对，对不起，我，我有点困……”因为刚睡醒，嗓音有些沙哑。
陆南昀看着他，目光变得有些深沉。
季泽煜以为陆南昀生气了，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头很重吗？”
话刚问出口，季泽煜便听到了一声轻笑，准确地说，应该是嗤笑，还有点儿嘲笑意味在里面。
“嗯。”陆南昀看着他，语气平静地说，“不仅头重，还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