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开谢融之外，还能是谁。
他身边的人，谁钱多到这个地步，几十万随便给，方平他们绝对不可能，他们也基本不知道自己直播账号。
那会是谁？
是程明？
程封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这个假少爷弟弟。
最近程明的态度上，让程封会感到奇怪，都介入到了他和谢融之间的感情，暗里程明该是讨厌他的。
毕竟自己这个真少爷，就算是因为体质关系，无法和他抢东西。
但是抢走了他唯一程家儿子的位置，程明会不喜欢自己，程封其实可以理解。
哪怕他的这种讨厌，在外人看来，他没有这个权力，毕竟他过去的人生，算是偷来了。
不是自己主观意愿，也算是偷。
但另外一方面，程封还是可以理解。
所以程明要和他抢谢融，他放手就是。
他可不会再去抢回来。
只是这些天，程明对待他的态度，似乎又不像是厌恶他的意思，反倒是想要接近他一样。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程明知道他的直播间，然后进来给他投个几十万，倒是说得通。
毕竟有时候程封在家里直播，程明也不是没有进来过房间。
程封也就随便想了一会，他可不会主动跑去问榜一是不是程明。
开了直播，和直播间粉丝大概聊了一会，就埋头画起了画。
有眼睛尖的，发现程封做直播的地方，看着像是酒店房间一样。
程封当时埋头在画画，没有看到。
房间里面，陆炎为了不打扰程封画画，他的直播间，要是他忽然出现，就不合适了。
于是陆炎走到了外面阳台，那里有位置，陆炎坐在位置上端着水在喝。
屋里程封异常专心，于是没有注意到阳台位置，陆炎拿出了手机，随后就用一个新号登入到了程封的直播间。
恋人就在里面画画，陆炎确实又通过手机来看。
只能看到恋人的手，漂亮纤细的手，紧紧握着画笔，一笔一划都相当具有力量感。
如果单看程封的手，大概看不出他身体不好。
陆炎安静看着，直播间有些老粉，程封在安静绘画，他们就自己互相间聊了起来。
有些新的游客对程封还比较好奇，于是问了些问题，都是老粉在帮着做回答。
忽然间有人提到了林格，榜二大佬也在直播间。
只是众人不知道，大佬这会还在公司里面，边看着直播边处理重要文件。
一心二用，见到有人在提自己，对方问林格，肯定有和主播线下见面。
“不知道主播长什么样？”
“是不是绝世美男？”
陆声笑。
随即回复：“不是，主播特别丑，完全的见光死。”
“我当时见到他，差点那顿饭都没吃下。”
陆声这么说，直播间安静了片刻，只是马上就有人反驳他。
“乱说吧，肯定是你见了主播，主播太漂亮了，你舍不得让别人知道，想独占主播是吧？”
“榜一老板在吗？”
“榜一榜一？”
“呼叫新榜一。”
直播间观众们可以说完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立刻就嚷嚷开了，还有人干脆就私信上了新榜一，让他出来说两句话。
新榜一多半也见了主播，哪怕没有现实见过，起码视频或者照片会有一个。
陆炎正看着恋人画画，很多人都在喊他。
陆炎拿着手机，小孩们大晚上都这么有活力，他这个中年人，都有点受到他们热情的影响了。
陆炎回了一条。
就一个句号，甚至一个文字都没有。
可就这个句号，让大家顿时觉得榜一肯定特别高冷。
“现实里怕不是一个高冷霸总。”
“能够随便给不出名小主播刷个几十万，还一句话都不说，肯定是个钱多的霸总。”
陆炎不免失笑，什么霸总不霸总的，他只是给恋人刷点礼物而已。
就在大家叫榜一时，此时的榜二点开了礼物栏，随后直播间飘起了巨大的礼物特效。
还是连送那种。
于是就在众人的注视下，榜一和榜二大佬位置立刻就转换了
林格粉丝变为了第一。
原本陆声是在乎什么第一第二了，只是掉到第二，再回到第一后，似乎才感觉出来，还是坐在榜一位置更加舒服点。
程封埋着头，完全没看直播间，似乎快打起来了，观众们在吆喝着，希望两个大佬忽然打起来，他们这些围观的粉丝好见证一下热闹。
陆炎盯着被抢走的榜一位置，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问题。
这个叫林格的粉丝，和程封见过面？
“什么时候的事？”
陆炎在弹幕中反问。
另外一边的陆声盯着榜二的问话，颜色不同，一眼就看了出来。
陆声眉头皱了又皱，他该告诉这些人，他是和主播约了线下见面，然而根本就没见到人吗？
差一点就见到了，临时出了点状况。
想想陆声还是不说事实了。
“哪天见面的啊？”
陆声笑，说了个时间。
一看到那个时间，陆炎就算是明白过来了。
这个叫林格的就是那天约程封出去的人了。
等等。
陆炎表情微微变化起来，点开了林格粉丝的主页，里面特别干净，但是对方的头像，那个背景是陆炎非常熟悉了。
于是几乎是在一瞬间陆炎算是明白了这个榜一的粉丝到底是谁。
陆炎直接呵笑出声，这可就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他侄儿，看来是真的对他的小恋人有想法了。
还约到现下见面，那天意外地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