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抬的眼眸里多了些别的情绪，裴沫呼吸沉了下去，原本的暧昧荡然无存。
她又问了一遍，“明阿姨，我想知道为什么。”
明斯洳沉默了好久，半晌，她松开手，视线跟着身体微微往一侧挪过去。
那些晦涩的沟沟壑壑，她没办法向任何人诉说，或许以后裴沫会知道，但绝不是现在，正常世界里属于正常人的秩序，不应该被贸然打断。
明斯洳的眼神带着迷茫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无措而软弱的姿态，在沉默的僵持中，她终是转过身，想要去牵裴沫的手。
不等碰到，便被裴沫甩开。
继续去牵，继续被甩开。
裴沫见不得明斯洳这副样子，她愿意低头，愿意示弱，可就是什么都不肯说，不肯和她说，明明她们有着彼此生活里最亲密的关系。
觑着明斯洳的眼神，裴沫太阳穴重重跳了跳，胸口仿佛压上了一块重若千钧的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蜷缩的五指死死抠住掌心，裴沫突然掀开被子，语气急促道。
“我回去睡。”
裴沫动作有些仓促，试了好几次，才穿对拖鞋。
明斯洳眼底的茫然有片刻退散，她注视着裴沫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什么，急切的伸手去够她，“你不要走。”
“你不要走，是我的错。”
明斯洳又重复了一遍，从后面揽住裴沫，手指忍不住用劲，将她抱得紧紧的。
空气微冷，气息却是滚烫的。
裴沫望向窗外的夜色，竭力定了定神，随即勾出一个自嘲的笑。
“不，明阿姨，应该是我冒犯，是我不知分寸，你有独立的人格，自然能够权衡好事情的轻重，同样我也有，我觉得我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还请你松手。”
明斯洳不松，裴沫就用劲去掰。
不管怎么样，都撼动不了明斯洳分毫，眼泪突然顺着长睫坠落下来，呼吸染上怒意，变得急切而短促。
裴沫挣扎着回过头去看明斯洳，那张分辨不出情绪的脸，仿佛在告诉裴沫，你就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踹开的笑话。
努力的稳住呼吸，裴沫抬手抹去脸上的湿润，语气变得尖锐起来。
“明阿姨，你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还是说只有你能拒绝，我不能拒绝？”
明斯洳直直望进裴沫眼里，那里好像含着无数声悠长的叹息，她本能的想要逃避，却在瞬息选择放弃，伸出手，抚过裴沫眉眼，手指触上凉意，那点凉似乎顺着指尖侵入了心脏。
她叹了一声，然后用很低的声音喊了一声，“裴沫。”
“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沫动了动唇，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她等了一会儿，结果又是和前几次一样没有下文的，甚至可以说是苍白的解释。
眼里蓄起泪，裴沫突然笑出了声，“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就不要拒绝。”
裴沫用蛮力去扯明斯洳的衣领，睡衣本就宽松，明斯洳毫无准备的被扯开了一边肩膀。
一切在瞬间安静下来，裴沫呆愣的看着明斯洳右肩。
良久，语调近乎哽咽，“怎么会……”
作者有话要说：哼，晋江币已经充好了，愿赌服输，本章继续发红包嘤嘤嘤~
真的被禁言的莫名其妙，我翻了一下我的发言，最近除了说花市，我完全找不出什么禁言的理由，我不理解!已经发站短给管理员了，不能回复评论让我好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