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血液都被冻住,汗毛直立。
裴沫一惊一乍的转过身,在看清明斯洳之后,脸上难掩尴尬的情绪。
两个人面对面站了一会儿,还是明斯洳先有动作,她牵过裴沫的手,拉着她往里面走。
心虚又尴尬,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裴沫呆呆的被牵着,直到冰凉的水流冲过她的手指,裴沫才猛的回过神来,明斯洳正微微俯着身,握着裴沫的手,将她手上的泥土一点点轻拭干净。
温凉的触感,短暂在掌心停留。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此时明斯洳冷淡的眉眼显得尤为温柔,裴沫情不自禁的盯着她看,些微失神。
洗完手,明斯洳又拿过一旁的毛巾将裴沫的手仔细擦干,动作自然,裴沫眼眸里渐渐多了几分茫然,怎么眼前的场景看起来会这么温情。
淡淡瞥了裴沫一眼,明斯洳没松手,而是牵着她重新躺倒在床上,这一回明斯洳没有规规矩矩的躺在另一侧,而是将裴沫圈在怀里,暖意很快自怀中氤氲。
感受着腰上的禁锢,裴沫难为情的动了动,耳后深长的呼吸扑过来,又热又痒。
裴沫不老实在前,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又默默的闭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裴沫的纠结,明斯洳在她腰上轻拍了拍,“睡觉。”
告诫般的口吻,很是霸道。
裴沫先是一僵,紧接着是更加不甘心的羞恼情绪,她鼓足勇气在明斯洳怀里拱来拱去,然后朝着她的脖子重重咬了一口。
听到耳边传来的痛哼声,裴沫才松嘴,然后迅速缩进被子里,任由明斯洳抱着。
低低的轻笑,明斯洳圈紧了她,看了一眼裴沫毛茸茸的小脑袋,随后闭眼准备睡觉。
明斯洳发现只要裴沫在,睡意总是来得格外快。
两人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是睡得意外的沉,意外的舒服,裴沫先醒来,明斯洳的手还圈在她腰上。
想到昨晚的事情,裴沫脸颊隐隐发烫,她轻轻挪开明斯洳的手,尽量又快又轻的下了床,然后一路小跑跑出了明斯洳的卧室。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响起,明斯洳才睁开眼睛,眸底笑意陡深。
裴沫一路小跑,今天早上有点奇怪,没碰到一个佣人,来不及多想,她加快了步子,结果在客厅碰到了郭叔。
郭叔正站在门口望着花园,似乎没有发现裴沫的到来,趁着他没注意,裴沫提着心赶紧从另一侧溜上左边楼梯,动作迅速,一溜烟就瞧不到影了。
听着身后细微的动静,郭叔悠悠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旱烟抽完,才开始招呼其他人进来干活儿。
昨晚他看到裴沫进了东家房间,一大早又看到裴沫偷偷摸摸溜出来,这做贼心虚的模样,怎么想都不对劲,事态终究还是朝着郭叔不愿意的方向发展了。
这世间,情之一字最伤人。
想到南三角这些年来的变故,郭叔的眉毛皱的似能夹死苍蝇,可是他有私心,他想让东家心里好过一点,哪怕只能好过几年,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郭叔想,东家心里应该比自己更清楚。
回卧室的路上,裴沫没再碰见第二个人,她迅速将门关上反锁好,轻轻呼了口气,莫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偷情成功之后的......心虚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