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攀俊,都是误会,你起码得出面去澄清一下。”
“妈妈其实一直想来找你,世上哪有妈不牵挂着自己的孩子,等这件事了了,我就常回来,正好你们姐妹俩也可以多加深加深感情。”
案子的具体情况,郭叔已经和明斯洳说了,攀俊身份造假是其一,在市区蓄意撞人是其二,和南三角贩*集团有关系是其三,最后一桩可能会要命的罪竟然就这么被明绮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明斯洳笑了声,满是讽刺。
她们母女俩还真是一脉相承的会演戏啊。
眼睛闭了闭,明明是阳关正烈的正午,明斯洳却仿佛置身在数九寒冬中,风像钝刀般刮下血肉。
维持着最后的理智,明斯洳哑声开口,“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明绮怔愣在原地,再次开口,“明斯洳,我是你的母亲。”
“滚,”明斯洳语气未改,像看着两坨垃圾般的眼神看着她们。
攀俊是吴赤联系南三角的一条线,如果这条线断了,吴赤不知道要亏掉多少。
明绮差一点就要露出狰狞的神情,又竭力忍住,露出一个悲情的笑。
“我十月怀胎生下你,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你的命是我给的。”
“你得了那么恶心的病,我还带着妹妹过来,不计前嫌,难道妈妈求你办点事就这么难吗?”
“要真喊不动你,不如当初就掐死你,或者你现在就把命还给我。”
明明是加害方,却装出一副弱势的模样,这样的伎俩明绮驾轻就熟。
明绮知道明斯洳病情很重,前几次她一个人过来,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将明斯洳刺激到病发。
她最会挑明斯洳的痛处说,这一回明斯洳却出乎她意料的维持着平静。
明绮也不再绕弯子了,直接了当的问,“明斯洳,你到底帮不帮。”
“法不容情,”明斯洳注视着眼前这个即将和自己一样歇斯底里的女人,竟有了丝报复的快感。
果然,再被明斯洳彻底拒绝后,明绮也不装了,眼神阴狠。
“那碗药,是你端过去的,是你亲手毒死了你的外婆,你该到地下去陪她,还她的命,也还我给你的命。”
“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脏东西,为什么要活着呢,死了一了百了。”
明绮说的声音很大,就怕明斯洳听不到一般。
裴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保镖挡在她的身前,不让她过去。
忍了又忍,裴沫是在忍不住了,她毫无形象的咬住保镖挡在她身前的手,趁着保镖吃痛没有防备,裴沫用尽全身力气冲过去。
明斯洳一个人站在哪里,笔直的脊背像是一把剑,裴沫看不到她的正脸,却莫名感受到了此时她内心巨大的痛苦与悲怆,还有深深的自弃感。
裴沫跑的很快,越来越快,她怕再慢一点,前方的明斯洳就会碎掉。
没有刻意的放缓速度,裴沫从明斯洳身后冲过去,手从她的腰后环上。
一声闷哼,裴沫喘着气抬头望着明斯洳,“明阿姨,我来了。”
明斯洳漆黑的瞳深不见底,眼中幽幽的冷意刺的人生疼。
裴沫不知道为什么眼里酸涩的厉害,手往下滑,她用尽力气挤进明斯洳掌心,张开手指,坚定的与她十指相扣。
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裴沫像只炸毛的野兽一般,一下子有了攻击性。
她恶狠狠的盯着明绮,脸蛋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通红一片,神情显得很激动。
“吴夫人,你真可悲,还可恨。”
“不养不教,虐待苛责,更甚至是谋杀,对,就是谋杀,是犯罪,有什么资格用母亲的身份来道德绑架。”
明绮眼神震了震,继而是更激烈的辱骂,“看看,看看你养的什么东西,果然和你一样,是个没教养没良心的蠢货。”
裴沫不会骂人,但是她是真真的气狠了,太阳穴突突的跳,她四下张望,松开明斯洳的手,就要去捡边上的棍子打人。
对明绮这样的人,裴沫愿意做一次泼妇。
胸膛剧烈起伏着,裴沫拿起一根粗壮的棍子就要去砸人。
在她冲出去的前一秒,手忽而被握住,指缝钻进温凉,缠绕的紧紧的,完全无法挣脱开。
继而眼前是一片模糊的暗色,裴沫被重重的拥入了身后人的怀中。
耳畔回荡着粗哑的喘息,热度缓缓递过来,她说,“别去,别弄脏你的手。”
裴沫头抵在明斯洳肩上,脸颊贴着她的颈项,她能清晰感受到皮肉下那颤动剧烈的脉搏。
裴沫突然卸了力,心底生出无边无际的难过。
她不由的抱紧了明斯洳,好半晌她抬头。
明斯洳正垂眸看她,眼里深重的寒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去大半,明亮的光线从眼睫掸落。
那里,终于不再是一片死寂沉沉。
有猛烈山风吹来,两人的长发在风中缠绕。
明斯洳突然低头,某种湿润的触感紧接着贴上裴沫额头。
恰在此时,风声贯穿心跳。
作者有话要说:天嘞,我以为你们都懂的,难道是我懂的太多吗?(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揪头发.jpg),车牌号就是看最后两个英文单词,不懂的可以去浏览器上搜一下哦,我写的是轻微的。
上回我推荐的那本文,和我这本题材风格是一路的,也带一点训*,可以去看看哦
《纯情女配被迫当霸总》by一只猫不语